“這是宇宙盡頭，聽說是死亡之地的景象，大約在十億光年前，宇宙精神收容所所長白拉起裏克斯突然辭職，他說過夠那種平淡無奇的生活，於是組織各星球的藝術家，開始了一場長達一億光年的星際之旅，他們甚至去到宇宙盡頭，你猜他們看到了什麼？沒錯，就是這幅圖畫，一隻碩大無比的——應該有你們銀河係的一百三十萬倍吧——一隻碩大無比的變異蒼蠅正被穿在木頭上，一群巨人跪拜著，唱著奇怪的歌，往蒼蠅身上灑孜然……沒錯，就是你們這顆落後的偏遠的小星球的孜然……那可是死亡之地，白拉起裏克斯一時想不明白，在旅行飛船上吊自殺了。他在偉大的旅行記錄中寫道：一隻蒼蠅和孜然先我一步到達了夢想的目的地，生有何意……”
南波灣無語。
“你再看……”
“好了，好了，不看了，我們回來說說那個落後的虛擬現實……”
“不，你再看……愚蠢的蠻星人，竟然嘲笑我墨星知識分子不懂藝術……”
“你懂，你啥都懂……”南波灣哭笑不得。“但是你一定不懂虛擬現實。”
“那破玩意兒太古老了……額……”阿三確實不太懂，所謂虛擬現實早就被墨星放在悠久的曆史檔案裏保存，幾乎許多許多歲月沒有將它拿來做教材了。於是阿三快速的搜索著數據庫，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這種鬼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我就要這個，其他還不要了！”南波灣說道。
“行，行，我找找。有了……”阿三喊道。“這玩意真是散發著濃濃的曆史臭味。”
於是，南波灣和阿三進行了長達七天七夜的深度交流，他特別支出，虛擬空間中必須要真實人像投影，絕不能像這裏似的，星點斑斑無聊透頂。為了這個問題，阿三說了十幾個論據，告訴他星點斑斑的處理是多麼符合藝術與數據存儲的雙重需求。隻是這些辯論被南波灣一句“屁話”全部打回。
關於服務器的設置，虛擬空間的布局，硬件設施的設計，他們進行了種種的討論。原本幾個小時能搞定的事情，但因為阿三著實是個話癆，阿四再從旁見縫插針，生生被拖了好幾天。
南波灣決定在杭城鋪設大量的服務器，這之前他已經讓沒疤著手準備，收購了一些地皮房產，估計不久後就能用上。而虛擬空間係統的主腦將放置在阿三阿四的飛船之中，這麼做南波灣有他的考慮，阿三阿四的飛船安全性不容置疑，另一方麵，這裏也足夠隱秘。
隻是麵臨的問題倒有一個，那就是能量！雖說南波灣之前和第七部韓笑的談判中，索要了電能，之後也完全可以用業務需要，有著大量的電力支撐。可這艘飛船的能量需求，卻令他頭疼。
阿三說，這個空間正處於幾度不穩定的狀態，最多也撐不過一年。若是再加上以後主腦運作，恐怕沒幾天就要崩壞。到時候他們就會曝光，無法再隱藏，其他的科技手段也不能施展。
南波灣不是沒考慮過將手中的血晶給他們，但是他不清楚那份合同的約束性到底有多少，若是他們得了血晶遠走墨星，他就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何況，血晶對他還有大用，他原本打算等有空時好好研究一番，若真是古道所留之血，那麼意義之大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