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去喝酒,又醉一場,到現在腦子裏還暈兒咣當。那大款於席間吹牛扒蛋,不自禁與他辨舌戰唇槍。他說道:俺有錢百八十萬,充其量你也就剛到小康;你瞧俺羊絨、牛絨、皮爾.卡丹,你那裏還是那破衣爛衫;俺有房十來間、情人三十三,你隻知新鄉土還有(新)體驗;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純是扯淡,怎比俺闖商海腰鼓體寬。。。。。。我說道:你大款不過是不法商戶,稅務局追得你抱頭鼠竄;你有情人卻連老婆也看不住,你有錢下飯館卻從不買單;我知新鄉土新體驗與你無關,你腰又鼓體又寬卻總跑醫院。。。。。。嘔得他大爺我連幹三碗,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有老夫打坐在小小書房,腦子裏卻依然不很清爽。咱本想接著寫主旋之律,小思維卻在那信馬由韁。這一會兒剛想到物價穩定,過一會兒又想起王廷(之)江;那一會兒才覺得有點口渴,再一會兒又起來獨自歌唱。我這裏泡一杯金銀花茶,那大款之長臉又一晃一晃。你瞧他賊眉鼠眼那個熊樣兒,他根本不想學王廷(之)江。添一塊蜂窩煤爐火更旺,喝一杯金銀花情深意長。咱剛要再去那桌前打坐,"嘀鈴鈴"幾聲電話鈴響。我這裏摸起了電話聽筒,裏邊問您可是那作家玉堂?咱答道當然不是那市長玉堂,若是他你怎敢吵吵嚷嚷?那口音聽上去耳熟能詳,卻原來還是那"塊兒長"卞薔。她說道我這裏缺一篇幹字文章,你趕快來一篇幫我一忙。咱說是我這裏正暈暈剛剛,哪還能寫得出錦繡文章?你前日還說俺是名人(打)噴嚏,即使寫哪敢再登您大雅之堂?她言道噴嚏事並非出自奴家之口,而是那小張三胡言亂講;你作家怎沒有大人大量?千把字難不倒作家玉堂。有老夫聽不得好話軟話,三句話講得咱如灌瓊漿。問題是咱腦子還不靈光,那大款氣得咱仍然夠嗆。本來想寫一篇《中國阿甘》,這一會把那構思忘光。她問道你現在正幹什麼?咱說是聽電話喝花茶還把煙想。她說是幹什麼寫什麼叫新狀態,寫什麼想什麼就叫新感想;您胡言亂語嬉笑怒罵皆成文章,趁酒醉寫起來更會神采飛揚。這妮子對文學還挺內行,一番話說得咱豁然開朗。放下了電話筒忙開電腦,來上篇新體驗把新來創。
有老夫開電腦把字來打,那邊廂穩壓器哧哧作響。打一句存一句手忙腳亂,又聽得樓下邊有人罵娘。我這裏去陽台探頭觀望,卻原是兩醉鬼吵吵嚷嚷。返回身再把那書房來進,卻發現電腦上字全丟光。近年來濟南市成就不小,全社會都在學交警工(商)行。停電事又為何解決不了?很是想找找那分管市長;解決它有困難市民體諒,作為您還需要抓它個有力鏗鏘。
停了電不能寫把水來喝,不一會兒進廁所又想歌唱。咱唱那沒有樹高有花香,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噢,唱錯了)應該是先唱花香再樹高,爾後才能無人知道之小草;若是唱了樹高再花香,接下去隻能是守了海防守邊疆。
提起了海防與邊疆,又想起過去的事情一樁樁。想當年在部隊當個連長,腰裏頭掖一把五四手槍。那一回去支農也是冬天,漫天雪好一派北國風光。一女兵裝扮得英姿颯爽,她與咱情切切意綿綿打一雪仗。今日裏想起來還怪溫馨,腦子裏又轉出那女兵模樣。
昨夜晚那大款氣我夠嗆,再見麵還勸他學學廷江。。。。。。
有老夫打坐在小小書房,穿雲山跨霧海胡思亂想。都因為咱這裏酒還未醒,稱它為新體驗並不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