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的人聽他這樣喊,徐淳璋也忍不住上得樹上來,叉過哥哥這一枝挑了往外延伸的像是走平衡木一般走過去,樹下的人瞧他這樣都捏了把冷汗,這下麵可不是徐家練武的平衡木,這裏往下就是萬丈深崖,也不敢出身,隻待徐淳璋走至在一個分枝樹椏處停下來,伸手扶住頭上的樹枝,將眼前的視線打開,眼前一亮,這裏比山下雪亮許多,徐淳熙招呼他。“璋兒,你往上看。”
徐淳璋回身抬頭,歡笑聲出口。“雪山……”朝樹下喊道。“我看見雪山了,兄弟們,咱們快到了。”
樹下一陣歡呼,突然呼聲立停,有驚呼聲傳上來。“穿山甲。”也有歡喜的。“好東西,今兒,小爺要弄他對穿,看是小爺的劍厲害還是它的硬甲厲害。”身邊的有取笑的,也有為他助威的,樹上的兩個一聽就知道是徐淳疆,笑嘻嘻往下一些,靠著樹椏坐下來看,這還使喚上了。“三弟,腳下石邊,哎哎,不對,後麵,後麵……”
徐淳熙隻在一旁看著弟弟們鬧騰,待徐淳疆放空了好幾劍,眼瞧著就要鑽入石縫中,徐淳熙起身從懷裏掏出明晃晃的飛鏢來,眼一眯瞄準,眨眼間飛鏢插在那條石縫裏麵,恰好卡住了那隻穿山甲的前路,待它再要回身找路時,徐淳疆已到它身後,扯出小廝遞上來的鐵砂網兜頭一罩,安安穩穩的將它拿下,又是叫好聲,徐淳疆提起胡亂掙脫的獵物,朝樹上的徐淳熙說謝謝,徐淳璋哈哈笑,要問上山怎麼會帶這玩意,當然哥幾個早就準備好了要來逮幾個野物的。
正在高興,潘副將在高處巡視,聽著山上下來的聲音不對,朝正在歡鬧的少年們喊。“小心,上樹。”
話音剛落,包括才將還在自得的徐淳疆,都尋著身邊最近的樹往上攀爬而去,一時似滿山的野猴子般蹦跳了二十幾道人影,待聲音近了,潘副將朝要動的人示意噤聲,大家往下看,娘誒,七月到九月正是蛇形亂地的時候,此時正是有幾條碗口粗的大蛇自才將徐淳疆兜住穿山甲的地方躥出來,個個都不禁拍胸回神,徐淳疆看著還在手裏晃動掙紮的野物,想來是這東西驚動了它們,附近定是有蛇窩,在下樹上山好似也不安全,此時四周安靜下來,也不知除了這幾隻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見沒有響動,那幾條大蛇也停下來,老話說人怕蛇三分,蛇怕人七分,多數蛇傷人都是因為人驚動了它們,為了防衛所以才會傷人,此時原先的人不動,但蛇是冷血動物,對四周的熱源極敏感,其中一直腹起直立,眾人吸了一口冷氣,蛇王眼鏡蛇!
潘副將朝他們打手勢,意思是往高出去,他會設法將蛇引開,當然即便是引開了也不能往山下去,隻能往山上繼續怕,在下山時定然也不能走這一條道,在場的各位都是有武藝在身的年輕少年,自然不是害怕這幾條大蛇,隻是擔心耽擱了行程,潘副將示意他們順著茂密的樹枝往山上去,也就是不走山路了,這樣的法子自然輕省許多,但卻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事,考驗的是人的眼力和靈敏度,誰知眾人才起身,上樹高度最低的一人才有動作便踩滑,回身想抓住旁的樹枝,又正好是一根枯枝,瞬間便被折斷了,眼看著那大蛇便要飛身咬住,從幾個方向飛來暗器同時紮向大蛇,瞬間大蛇斷成幾節,因為沒中七寸,所以頭部還是活的,趁著這個機會,潘副將兩個起落將那人一撈再次起跳回到樹上。
先頭那隻死去的大蛇激怒了還在觀望的其他大蛇,尋著熱源竟是要爬樹上來,徐淳璋縮縮自己的肩膀抹下一身的雞皮疙瘩,招呼身下的人。“快走,小爺最是忍受不了這樣滑溜溜的東西。”說完先頭伸手攀住身側另一棵樹支過來的樹枝,飛身就過去了,隨後下麵的人也尋著往山上去的大樹攀沿過去,都是順著爬到高點,這些公子們,都是徐家世交的家裏的,這個時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都是武將家裏的公子,所以從小就要熟知大自然各種植被和猛獸的習性,這是最基本的東西,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即便是將來有機會上戰場拚榮耀,在野外碰上突發事件若是沒有援軍,恐怕活不過一天就會被自己的愚昧害死,所以他們都知道,有一種蛇可以爬樹飛快,時有借力的還能飛身,不容小覷的,雖然樹下的不是那一種蛇,但是這莽山中,誰又知道藏著什麼呢,趕緊溜之大吉是要務。
徐淳疆沒舍得扔下手裏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帶回家去,給手藝房的師父打造,這也是一副極好的護甲,隻用一隻手攀附,自然慢了許多,而且是越近高處,就連呼吸都有了困難,徐淳熙回身看他這樣,朝他大喊。“疆兒,扔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