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牽連(1)(1 / 2)

徐三爺腦子裏麵似乎有些懂了,又似乎還欠缺一點東西,隨即搖頭,項詅接著說。“三爺不相信,可是,這世上就是會有這樣的人,他可能有時候會是一個異常開朗豁達,有時候又是睚眥必報陰暗無恥,但是他就是同一個人,當然也不是說人生氣的時候和高興的時候,人會生氣會高興隻是一種情緒,但是還不至於涉及到人的人格,若是同一個人除了高興和生氣外,會表現出他不同於常日裏的性格,而且這種性格完全可以左右她去正常的行事說話,事後卻像在看另一個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緣由,那麼我們才會將這樣的人稱他人格有問題,有重樣的人格,也就是雙重人格。”

徐三爺似被點醒般,語氣裏又興奮。“你的意思是,一個人身體裏住著兩個人。”

項詅回想了一下,還是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就好比一個人擁有兩個靈魂一般,他們互相憎恨,因為他們相互都對對方的行為不滿,但是又不得不相互存在,因為他們共用一個身體,所以假如這個人擁有兩個人格,那麼他就會表現出另一個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另一個他出來,這兩種不同的人格會促使他去做完全不一樣的事,可是事情的結果都是這個人不想看到的,因為他總會有一個人格不滿意,也不能同時滿足兩個人格。”

項詅隨後說。“所以我說,是因為他病了,他的心生病了,腦子生病了,這樣的病症不是藥石可以醫治的。”

徐三爺問她。“那就沒有法子醫治。”

項詅搖頭。“這就是一種心理病症,是他本身就具有,也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有些人是因為幼時陰影,有些人也或許是因為某件事造成他心裏極度傷害,這也是他為了保護自己而做出的另一種人格表現,當然有些人也會因為生來就是思想不全的,天生帶著這樣分裂的人格,這樣的反應在某一天被某件事、某種刺激或是某種藥物誘發都是有可能的。”

看項詅說得這麼頭頭是道,這應該是真的了,要是鬼神,世上不能解釋的都歸結於鬼神,那豈不忙壞了它們,所以項詅所說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將之前與老太君說的常貴妃的事講與項詅聽,兩人一合計,若是常貴妃真的就是雙重人格的人,那麼一定有什麼東西觸發了她潛意思裏的東西,因為她幾十年來都沒有這樣的表現,恰恰是從常家開始得意的時候便有了這樣的性格出來,人雖可以得意如此,但是絕不會做與她常日裏差別如同另一個人的事情出來,不過愚蠢的人除外,想當然,常貴妃不是愚蠢的人。

第二日徐三爺便進宮與皇帝說了項詅的言論,皇帝暗地吃驚,這位徐家三少夫人不簡單呢,揮手招了暗影,殿內現出來去無影蹤的人,吩咐道。“去查這幾年常貴妃宮中有什麼異常之事,但並沒有外傳出來的,還有,派人去蜀中,將常貴妃從出生到宮中這段時日都徹查清楚,絕不能放過一點痕跡。”

暗影領命去了,隻待結果出來,也不知道給人的是怎樣的驚嚇。

宮裏一直沒有傳出對常貴妃的處置,外邊的人當然要猜忌,自然說什麼的都有,且不管這些人怎麼說,榮忠侯府裏給老太君建的院子正一天一個樣的完善,整個院子都被削地了地平麵,用了上好的紅磚砌院牆,蓋上碧瓦,再植上花木,裝上回廊,完整的一個院子就成了,進院子都是在從正門下石階梯,為了保護整座瓷化的房子,周圍都是常葉青,隻不過現在沒有覆蓋,雖是刷上外牆塗料,有植被覆蓋當然更好,十一月初九,院子落成,京都降了最大的一場雪,以防一些壓壞一些小型的棱角,早前便在房頂上搭了結實的木架。

後來幹脆建了一處亭角,將整座院子高高遮起來,這便是侯府整個院子裏最高的地方,六抬頂梁柱支起的六角亭,遠遠的就很好看,看好了日子,十一月初十,老太君搬進了這處院落,宴請了幾位相交的老夫人來相聚,自然也有家中女眷來相賀,個個被這樣新奇的院子吸引,貌似從幾個月前都已經知道了徐家在建院子,可都沒有看過,最主要的是沒聽著家裏有什麼敲敲打打很醒耳的聲音,這便突然說院子起好了,要相請各位來吃酒歡聚,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院子,建在地上不說,即便是隆冬,進到屋裏說不出的暖和,也沒見著滿地燒得火旺的火盆,又去找熱炕,也就是老太君住的那一屋建了一個炕頭,這也是老太君習慣冬日睡炕這才準備下的,實在卻沒有用過,頂上的天窗開著,白色琉璃瓦上覆蓋了白雪,光線透下來,屋裏異常光亮,按著位置入座之後,有年輕的夫人,身上都隻穿了薄襖,帶在身上的皮質外衣都不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