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事轟動了全國上下,隨後又一個驚雷將世人驚得無所適從。西北六州,由璟王爺與璟王妃發掘出七條金礦脈,世代挖掘,子孫不息,從此,諸國與上晉不論從財力還是軍事,都無法匹敵,北境國如瘋狗般撕咬住與上晉的邊境處,誓要與上晉同享西北六洲的財富,還拿出當年北境國天師對該礦脈的占普卦文,簡直可氣又可笑,兩國軍隊從對持到小打小鬧,直到後來爆發二十年來的戰爭,雖然北境國實在理虧,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就算隻掙得一條礦脈財富也能翻上幾番,上晉百萬軍隊駐守在邊境上,聖上是下了決心要誓與北境國決一雌雄,這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屈辱也是為著國之財富的捍衛,每日戰報快馬飛來,每個人的心思都在這上麵,五月過去,六月來臨,為著西北的戰事,五年一次的武舉更是得人心,隻要有心思的年輕男子,無不沒有一顆報國之心,再說,日後上晉國獨樹一幟,財富富甲天下,誰還敢欺,此時不立功更待何時,三天武舉,徐淳熙從第一天打到第三天,徐家的人又是擔心西北的戰事,又是時刻關注武舉的結果,今年的武舉意義不同以往,隻要下場的,定是要派去西北助戰,皇帝此番就想許多年沉寂許久,突然間爆發一樣,舉國為之興奮。
武舉結果出來了,皇帝點了徐淳熙為武狀元,今年科舉、武舉,徐家算是出盡風頭,皇帝賞賜可能會招人嫉妒,可武舉不同,誰打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所以勝了就是勝了,頂著武狀元的名頭,徐家又送走了徐淳熙去往西北,徐家一門武將,在這個時候便是真的綻放光彩。隻靜候佳音歸來。
隨著西北挖掘的進程,項詅的商隊現在是每隔半個月來回,雖然江家沒了,但為了萬一,聖上還是用著項詅的商隊,戰火紛飛的地境,軍隊的補給萬分重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短的路線用之與戰爭,那是再好不過的,項詅先前對自家各個商鋪的周轉的路線便成了此時專用通道,此番擔督軍之職的藍丞相,督管糧草押運,對於兵部交與他的路線圖詫異至極,沒人與他多解釋,正因為如此,藍丞相差點貽誤大軍的補給,聖上知道了,又是一番火氣,指了兵部上將軍餘遂去西北提領著藍丞相就著先前給他的路線平白走了一遭,時間隻用了原先的三分之一,餘遂果然是個實心眼的,聖上讓他提領著藍丞相去,他果真提領了人家,簡直丟沒了,藍丞相的臉麵,自然,督軍之職也就無幹他的事了,聖上便換了歐陽大人去監軍,他是實在沒想到,身為丞相,想法竟然如同三歲孩童想當然般幼稚,兵部給的東西也要質疑,看來,是要想法子收拾收拾這幫整天隻爭口舌的文臣,得了風聲要整治文臣,皇帝又是在關頭上,誰也不敢往上碰,乖溜異常,就是碰著上朝的武官都是小心奉承,誰也不會想到這一仗要打多久,之後項詅的商隊再不是運輸原先的東西,隻看沉甸甸又是諸多人同來同往就知道了,這是好東西出來了,項詅擔憂的同時,心知,璟王妃,她成功了,自己也賭對了。
七月過去,八月來臨,好似這樣等待的日子不知幾時才是盡頭,兩個孩子從原先天天盼著,天天想著父親幾時回來,直到想也沒用,盼也沒用,已經習慣了父親不在家,三個哥哥不在家的日子,侯爺整日將睿哥兒帶在身邊,可能是年紀大了,心裏不安,看著孫子在身邊好過許多,西北的生意算是徹底放下,若是這戰事一天不停,自己的人在西北也不會消停,項詅放下手裏的書信,這是徐三爺同軍報一起送回京都的家信,言簡意賅,說得很少,老太君一封,她一封,每次都是這樣,戰況一筆帶過,生活上都是很好,看得出是在匆忙中寫下的,齊齊有了七八封。
家裏那三個小爺,簡直像脫韁的野馬,放出去了不舍得想家,也不知外麵的世界這般好,閆氏倒也罷了,薑氏每日憂心,她雖不在人前表現,但,項詅看得出來,兩個兒子都在前線,又都是急功心切的少年,可擔心有什麼用,隻等著戰事結束,原先定下徐淳熙冬月成親,看著架勢,昨兒薑氏還與老太君請示,要不要把婚期延後,老太君的想法,常人哪裏猜得透,反正一句話,婚期不延期,他們會在冬月之前回來,人人都不信,看著戰況,哪裏那麼快就結束的,隻老太君固執,小輩們也不敢反語,所以也就沒有去與臨安侯夫人這個媒人說起,原先項詅也是要去去魏大夫人商議下聘的事宜,可這環境下,哪裏有心情操辦呢,項紹雲自己也沒那個精力,整日都泡在翰林院,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人,項詅給魏夫人傳了幾次信,魏將軍也是去了西北,所以兩家暫時達成共識,暫時先不操辦,待人回來了再說,這也是沒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