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人說。“如實說,讓他稟明聖上,少不得讓他多操心,我估摸著,若是上報州府,已他們現在兵荒馬亂的情形,待拿定主意了,還不知到猴年馬月,到時,咱們這裏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點頭示意,讓三兒準備紙筆,當著蔣大人的麵寫了,信讓柳家小子送出去,一個時辰之內送出兩封,且都是緊急的,湖州的管事知道輕重,想來十日之內便可以到京都,一天之內做出回應,最多十幾天,便能得到結果,不過這事肯定是要經過州府衙,單憑瀾縣縣衙這些人,扛不住這事。
到晚膳時,跟去引水修渠的人都回來了,慢慢的坐了一桌,為了不影響各位的食欲,所以蔣大人沒說,華臣逸和項紹雲也沒說,飯後,眾人坐著喝茶,王知縣與蔣大人彙報修理渠道的事,今夜,恐怕整個瀾縣都沒法入睡了,早在縣城這口老井會活了之後,消息傳開之後,許多往外遷走的人陸續回來了,所以引水的事倒是可以村村落到實處,這下蔣大人才將山裏有‘火龍’的事說給大家聽,也即刻讓王知縣多派人手進山,趁著天沒黑,催著衙役和幾個從州府跟來的人,又添了幾個與華臣逸一同來的侍衛一道進山去。
交代好這些,又繼續商議往州府傳信的事,近午夜了,縣衙裏麵還是燈火通明。
第二日州府送信的人回來,領著兩百多官兵也來了,雖然也不是那強兵悍將,不過好歹心裏有了底,王知縣正在著人收拾下處來,張大急慌慌的就跑進來,王知縣看著便開訓。“後邊有鬼追你不成,火急慌慌的。”
張大此時也顧不上請罪。“大人,水口那地方邪門了,您快去看呐。”他才回完話,華臣逸與項紹雲正好收著音訊出來,兩人也是一臉波瀾。
待眾人到水口的地方,原先守衛的人全倒了,不見傷口,也不見哪裏有明顯的痕跡,像是睡著,試了呼吸,極是微弱,華臣逸放下心來,好算沒出人命。
倒了七個,都是原先守著水口的人,蔣大人交代王知縣的是夜間守衛要多些,所以白日便隻有這七個,這確實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管的事了,州府派來的兩百多位官兵由湖州府的石巡撫率領,將那七人弄回縣衙,請了大夫來看,又是請脈,又是灌藥,卻不見好轉。
華臣逸心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這東西,隻要原身死了,便會好,要不然隻會這樣躺著再也醒不來。
照舊每日引水灌溉,十日之後,整個瀾縣開始恢複原來的生機,縣衙內院,廊下也長出了新芽,二十日後,徐三爺到了。
一見著華臣逸與項紹雲,先是每人一巴掌。“沒用的東西,放著你們姑姑我沒法管,來這地方幫你們收拾爛攤子。”項紹雲是挨慣了他的教訓,至於華臣逸,這本來就是做長輩的,挨幾下也沒法,再說現在也沒旁人在,他們兩人一收著京都的來信,算著時間便出來迎,就在快到湖州府州府的地方遇著正往瀾縣趕的徐三爺,身後一溜的黑衣騎士,兩人雖是挨了罵,不過總算這心是放下了,有徐三爺在,瀾縣的事再不是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