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趟跑馬場,睿哥兒還等著,晚些我要吃香酥脆丸子,可要準備。”趁著項詅收拾案上的東西,傾身俯過去將項詅按住,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項詅媚眼如絲瞪他好幾眼,伺機親熱一番,直到項詅喊他。“你讓兒子就等,若是問起來,你可好意思回。”
站起身來幫她理順外衣,嘴角自溢滿笑意。“我出門了。”笑臉對上項詅的紅臉,有些不自在的回身不看他,將匣子和書收好,聽得徐三爺笑出聲,更不會理他。
尹家小妹滿月時,項詅留了尹夫人兩夫妻多住些日子,隻說尹小妹遠嫁未免過於想家,定要他們多待些日子,尹夫人便應下了,徐州家裏有尹莊的夫人料理家事,她倒也不是十分急著回去。
才過幾天,尹小妹便抱著孩子送走了華臣逸,項紹雲來辭行,項詅囑咐了許多,其實現在項紹雲都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輕重他自然懂得,可項詅說什麼他還是認真應下,待他們走後,一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途中有信件傳來,結果還算順利,項紹雲一同與華臣逸去淶角拜訪了華家族人,之後十幾天便沒有回信來。
六月六,盛夏暑天到來,項詅正陪著嫃兒看琴譜,芍藥進來。“夫人,雲少爺回來了,帶了客人來。”
一去一來回,一個多月的時間,事情想來很順利,隻是客人,什麼客人項紹雲會直接帶來見自己?
與嫃兒洗了手,換了衣裳,梳了發髻,垣哥兒冠上玉冠,項詅走前麵,左右走著一雙兒女,客人被迎進前廳,母子三人出去時,隻見廳裏有項紹雲與華臣逸,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四十多歲中年男子,周身有種讓人看不透的莫測,還有一位白發老人,見項詅出來,白發翁站起身來,眼神看著項詅有些不舒服,轉而問項紹雲。“客人從哪裏來。”
項紹雲上前。“姑姑,這是單家族老,單翁。”又指那位中年男子。“這位是單翁的長子單進。”
項紹雲上前。“姑姑。”
項詅點頭。“客人從哪裏來。”
那白頭翁未曾說話,倒是那位中年男子微頷首,抬手與項詅見禮。“單進見過夫人。”
項詅俯身回了禮,嫃兒跟著行禮,垣哥兒像模像樣的抱拳。“見過單先生。”
看向那白頭翁,項紹雲介紹。“姑姑,這位是單家族長,單阿公。”
單翁看著項詅眼睛微眯,項詅問好。“老人家有禮了,路上可還順利。”
“順利,一路過來多得兩位公子照料。”眼卻看著嫃兒和垣哥兒,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年老之後,總是喜歡孩子些,示意他們上前。
項詅尋了下首的位置,丫頭奉茶來。“那是晚輩應該做的,不敢說辛苦。”介紹她的一雙兒女。“這是妾身的長女嫃兒和小兒垣哥兒。”
單翁看著眼前的玉女金童,世家子總是與別樣家教不同,他們夫妻名號在上晉如雷貫耳,示意單進拿出見麵禮,一樣的,如手心般大的小匣子,遞給嫃兒和垣哥兒。“這是阿公給的見麵禮,願你們早日長成,事事順心,若是去了大理定要去尋我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