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紹雲走過來一把提起他,抱著轉了個圈,笑出聲。“壞小子,該打。”

文尚在外麵回話。“夫人,三爺說完話了,讓擺飯去聽風閣。”

想來是談完了,項詅交代他。“知道了,馬上去準備。”讓華臣逸和項紹雲快去,睿哥兒與她說。“母親,兒子去了。”

項詅點頭。“莫要吃酒,若是我知曉了,定不饒你。”

睿哥兒應下。

這邊徐三爺領著兩個侄兒和兒子陪著客人去湖中央的聽風閣用晚膳,項詅則陪著一雙兒女在花廳。

酒宴一直持續到亥時末,徐三爺便是如此,若能逢相交的,必定有酒宴,也必定喝得盡興。

項詅讓人將熱水和醒酒湯送去外院客房,這邊子哄睡下垣哥兒在隔間,自己洗漱了讓芍藥取來賬冊,身邊的人都被她發話去睡,芍藥剪了燈芯,又添了一盞,也下去了。

這是今兒柳管事才送來的賬冊,也是他們早就整理理清了的,隻需項詅過目打上朱字便好。

夜已深,最後一本賬冊看完,鼻尖傳來微微的酒後熏味,項詅身子往後,果真是徐三爺。“三爺怎進來也沒聲。”

伸手摟住,攔腰便抱她起來。“怕吵你。”

鼻息間都是沐浴後的味道,想來是才將已經洗浴過了的,自己竟沒知曉。

你情我濃,夫妻恩愛,嬋娟處還未停歇,徐三爺輕聲說話。“單家想與咱們結親……”

項詅回神。“不可,我的孩兒不能拿去做這些事。”

徐三爺臉上有笑,鼻尖相抵。“你傻,我更不會這般做。”項詅心裏鬆了口氣,感覺他大力,眼兒相看有嗔癡。

“也是為了感恩,不過還有其他法子,不用你操這心,隻是與你說他們家的誠意罷了。”項詅點頭,心頭微顫,別的不去想。

晨時起,整好是沐休,早早起來先去侯府請安,回來了,單家父子倆正好起了,伺候的人正往裏麵送水,以為項紹雲與華臣逸會住下,哪知昨兒夜間便回了。

此時不同還在侯府住著的時候,一早上總是有許多繁瑣事,待理清楚了之後已是晨光過半。

此時項詅才慢慢回想單家一行的來意,徐三爺說單家想結親,如今她的三個孩子都還小,且徐三爺與她都是同一個意思,不會給孩子早早定親,總也得孩子喜歡才好,再說現在,三個孩子都未滿十歲,太小了,嫃兒是長女又是榮忠侯府裏唯一的姑娘,日後婚事恐怕作為她的父母親也沒有法子全權定奪,再說睿哥兒,妻子的人選以徐三爺對睿哥兒的嚴厲,恐怕也隻會選個日裏熟稔知心性的。

那單家想結親是以什麼對象,恐怕也不過是試探罷了,徐三爺說得對,左不過是看他們來京都有多少誠心在,結不結親,大理那麼遠,這不是她與徐三爺能左右的,再說單家,不是小門小戶。

“娘親,昨兒做的芙蓉羹湯很好,今兒還做嗎。”垣哥兒從院子裏回來,身後跟著嫃兒,近午時了,快到準備午膳的時候,見著項詅安靜坐著,便問了。

項詅回他。“昨兒你用了四碗了,今兒不做,待緩兩天再吩咐廚房給你做。”又問嫃兒。“你父親可是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