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淳璋將他拉到身邊坐下,幾杯下去,雖無多少醉意,可徐淳璋就是個借酒的人,眯著眼,問他。“仁兄怎麼稱呼。”
跟著王仁的小廝捂嘴笑了,王仁一笑,抱拳。“哥哥一早知道弟弟的名諱了,我姓往,單字仁。”
徐淳洧捶桌大笑,徐淳燁啪一聲拍他。“小心酒桌被你拍壞了,還得勞煩一趟。”
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徐淳燁笑著說:“二哥這會可算神了,能掐會算呢。”
徐淳璋低頭問:“你叫王仁?韋將軍的親戚嗎。”
王仁接過酒杯,舉起來敬酒。“我敬各位哥哥,來京都不長,還未拜見,今日以這酒水,望各位哥哥滿飲此杯。”
抬手飲盡,滴酒不剩,算是對了眾人的胃口,徐淳璋一拍桌麵,喝彩,“好。”“我喜歡,日後多來府裏走動,明兒我們去西山打獵,你可要去。”
徐淳熙含笑,前兒侯府裏兩妯娌生了一雙兒子,雖然心裏高興,可也奇了,還是兒子,都是兒子,徐淳疆也得了兒子,老夫人瞧著都無語了,哪怕再多個女兒也好,可一家子上下隻尋得嫃兒一個女兒,外麵都在傳了,徐家隻怕難得女兒,是皇恩浩蕩,隻生男兒為報國,家人聽這話隻是一笑便過了。
徐淳璋做了父親,性子還是這般不羈。“二弟,你沒問清楚就相邀,若是王家兄弟不願怎麼好。”
王仁起身。“多謝世子體諒,若能與諸位哥哥同去,王仁十分喜歡。”
徐淳熙點頭。“喜歡就好,你可是出自淮南。”韋伯能帶出來的,必然是世家子,臨安侯府往來的親眷裏麵,若說姓王,隻有韋三爺的嶽家,也就是淮南永成侯府,雖然這些年不甚風光了,但大家族的臉麵卻還在,再說現今的永成侯頑固得很,前麵為著三王圈地的事,本是不關他的事,就因為他來京都述職,去宮中請安,知道了,不依不饒,定要嚴懲,倒是將久久僵持不下的局麵打破,皇帝以他為麵,雖一直是要降罪,卻因為宮裏太妃日日去皇太後宮裏苦求,便遲遲沒有下旨,因著永成侯的強硬,順勢便下了旨,賜了罪,免了王爵,降為縣公。
就因為永成侯這一舉,倒是重新得了京都各世家的欣賞,聖恩也比以前強多了,永成侯的幾個兒子倒是比之父輩出息,這半年來,來往京都,倒是結交了許多,這王仁是永成侯爺的嫡次子,徐家兄弟願意與他結交,自然也是因為前兒永成侯的事跡,再說韋伯願意帶他出來,肯定品行也不壞。
酒至最酣暢時,將酒桌挪去了窗前,屋裏炭火有些烈了,又是酒上身的,王仁坐了窗前,一眼便將整個都統府看在眼裏,項紹雲按著頭,招來三兒。“去瞧瞧奶奶可要回了,小少爺睡了沒有,若是睡了,就歇在這裏吧,不便回去了。”三兒領命去了。
王仁身邊坐下一位少年,年紀與他一般無二,都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隻不過多了許多剛硬,俊逸不說,有十分氣勢,王仁原便有些醉了,抬眼一看,嚇一跳,起身來。“禹世子,你怎麼也在。”
可不是,就是禹沐廉,近年底,京裏與往常一樣,都是回京述職的官員侯爵們,自然少不得禹家,禹沐廉按他坐下。“我與祖父來做客,陪著長輩們說話,沒顧上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