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是不喜歡自己的。
紗小米知道。
她隻是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幫他。
……
回來幾天了,紗小米還是患得患失的,舍友們好奇的問著紗小米有沒有拿到簽名啊,Jay是不是真的那麼酷啊……
紗小米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隻是一直想著那空著的14號,為什麼直覺告訴自己,不是左佐。
那還會是誰?
紗小米開始留意起班上一個叫叮叮的男生瘦小,白白,靦腆,秀氣,不說話。
像女生。
左佐說,就是他喜歡上了自己。
其實,左佐並不是個同誌,隻是過著一種類似同誌的生活罷了。那個叫叮叮的男生,脆弱得讓左佐沒辦法拒絕,異樣的心理,極端的情緒。左佐總感覺一不小心,他就會像孤葉一樣從高高的樓頂縱身一躍,化作一隻彩蝶,飛離人間。
早上,當念念叨叨的思品老師終於結束了滔滔的毛鄧理論,紗小米收拾了一下桌上亂七八糟的用具準備回去。
“紗小米。”
是那個叫叮叮的男生,連聲音都這麼柔柔的。
“什麼事?”如果感覺沒錯的話,他已經看了自己將近兩節課了,雖然不太確定那一直若有似無的眼神是不是真的就是他投來的,但眼下紗小米已經可以肯定了。
“左佐是不是喜歡你。”男生的聲音裏透著一種霸道和受傷,紗小米不知道那是怎麼樣一種心情,是不是在叮叮眼裏,自己就是所謂的第三者怪異的三角關係。
“是。”紗小米堅定的回答,左佐曾經說隻要讓叮叮死心,那麼自己就算幫了他的忙了,如果叮叮一旦問起自己和左佐的關係,一定要說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叮叮有點像受了傷的小鹿,無神的準備離去。
紗小米忽然覺得叮叮那麼落寞的身影那麼熟悉,像很久以前的自己。
“叮叮……為什麼會是左佐呢?”紗小米想說的是,叮叮其實你那麼心細,人也長得那麼精致,為什麼要喜歡左佐,而不是其他的,哪怕是任何的一個女生呢?
叮叮在門口愣了一下,側過臉看了紗小米一眼,還是繼續走出了門口。紗小米看到了他左邊勉強擠出的笑容。開學這麼久,叮叮好像一直是很少笑。
紗小米回到宿舍,好奇的在百度裏輸入“同性戀能醫嗎?”底下慢慢的跳出一頁頁鏈接。
首先要確定叮叮是原發性的還是後天形成,如果他隻是戀同,沒有同性戀行為,那是可以通過愛情轉移法慢慢影響的。紗小米花了一天的時間慢慢整理著資料,想出了不同的方法應對不同的情況。
這樣做?有用嗎?或者是,有必要嗎?
左佐已經消失好幾天了,隻是怕太過頻繁的出現在叮叮的視線了,對他的刺激太大,細細數來左佐已經跟叮叮維持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半年了,左佐永遠忘不了叮叮在自己的眼前拿起小刀割腕的場麵隻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句,“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鮮紅的血順著手臂慢慢的凝成一條血痕,一滴一滴的滴在潔白的地板上,有種驚豔的美。左佐忽然感到一陣暈眩,看到叮叮詭異的上揚起了嘴角。
終於還是在倒地的前幾秒撥通了120。
左佐暈血。
從那以後,左佐再也沒感提過任何有關要疏遠的字眼。生命很脆弱,何況這也也不是叮叮的錯,他也是值得同情的一個。
隻是,誰來同情我?
時間一久,左佐發現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無意間發現了跟叮叮同班的紗小米,所以希望她能充當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幫自己結束跟叮叮的不倫之戀。其實也隻是希望通過這樣讓叮叮明白,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早晚會有自己喜歡的人,離開是早晚的,自己不可能一直這麼陪著他。
左佐有點累了,一直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雖然也算是幫助他人吧,但是沒有盡頭的勉強是讓會人害怕的。
“你知道叮叮為什麼喜歡你嗎。”紗小米終於找到了在台球館一個人無聊的打著球的左佐。看來他這幾天過得也不是很好,臉色更加發黃,頭發也相當亂糟糟。
“誰知道,“左佐聽到叮叮的名字有點煩躁,看了看眼前小小的紗小米,繼續專心的打著下一球。碰上這種事真是頭痛,誰會理解那些人呢。
“他說,是因為迷上了你的笑,他第一次去發廊,你那麼溫柔的對他笑。”紗小米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這個不受歡迎的話題“叮叮看來很缺愛吧。”
左佐終於停下手裏的球杆,認真的說“那我也不能這麼跟他耗下去了,紗小米我已經25了,你明白嗎?我沒有時間。”
“或許我們努努力,很快就會好的。”紗小米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把自己從百度收集的資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