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給你三百塊買牛的呢?”
“花了!”
穀老爺子氣得咳嗽起來,“明國啊明國,就一個月,你做啥能把三百塊錢花了?”
穀明國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說,“我…我…我給我媳婦買了補品了,她懷著月子,身子虛,要補著呢!”
穀老爺子一聽就是劉氏教唆的,嗓子裏堵著半口氣,就是呼不出來,氣得渾身顫動,隻是劇烈的咳嗽。
穀明國立馬上前給穀老爺子拍著背,“爹,你咋了?你沒事吧?”
張氏手指戳著穀明國的眼窩子,“明國啊明國,你遲早要把你爹氣過去了。那是買小牛娃的錢,說,那錢是不是被劉氏拿給娘家了?”
張氏一把揪住了穀明國的耳朵,也沒有舍得揪痛,“你以後能不能不那麼聽媳婦的話了?你沒看她現在胖的跟豬似地,比咱家懷了豬娃子的癩母豬還肥,補個屁啊!”
穀明國陪著笑,糊著血的手擦了擦又流出來的鼻血,“娘,我說話嘴疼,你也不輕點。我媳婦肚子裏可懷的是大白胖孫子,要放開的讓她吃,到時候可有你高興的。”
看著穀明國可憐兮兮的模樣,穀老爺子和張氏也舍不得,再也沒說啥。
穀曼曼不由得再一次膜拜這兩口子的偏心,這要是爸爸幹了這事,保準這幾個人能把爸爸的頭揪了,到了穀明國這裏,就馬馬虎虎的放過去了。
爺爺啊奶奶,你們等著看,等著看你們這寶貝兒子到時候怎麼狠狠地咬你們一口。
那是你們活該!應該受的。
哼!
到時候千萬別奔她家的門來,她打死也不要!
閆清大伯一家就是被張氏禍害的在穀家村住不下去了,連家也搬到了窯街去。
閆清大伯娶得媳婦還是張氏娘家的侄女子,結果姑姑侄女都是炸藥一樣的性子,執拗不到一塊去,兩個人鬧家務鬧到拿著菜刀幹架了,果然是張家的門風啊!
最後兩家子扯皮都扯到鄉政府去了,丟人丟大了。
這張氏的脾氣,和哪個媳婦子合不來的,除非那個媳婦子由著她捏拿著,當成了她的奴仆。
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變態、扭曲的三觀啊!
典型的三觀不正。
不想幹活,還想躺在那裏吃飯,在街道上買東西,逼不得已幹那些麵食,還不是為了躲家裏的農活。
穀曼曼冷眼看著,穀老爺子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手絹,裏麵包著一疊疊錢,給了穀明國三張,“去把治療費交了,把剩下的五十給我拿回來。”
“好來,爹!”
穀明國興衝衝的拿著錢去交。
穀曼曼躲在一邊越看越生氣,這穀老爺子這些年把家裏養的、地裏種出來的都變賣成錢,進了自己的小金庫,分家的時候就說一分錢沒得,她看那手絹裏包的恐怕有一千多呢!除了這還有吧?
靠!
這些都是爹和娘的血汗錢啊!就讓穀明國兩口子那樣揮霍。
前些天,她看天天看見穀明國兩口子又是買炒熟的牛娃肉、又是牛肉麵、又是方便麵、又是芒果罐頭、橘子罐頭的!
還把劉氏吃的拉肚子呢!
她看劉氏那個嘴饞的貨,指不定到了產期還蹲在廁所裏,將那個喜曼拉在廁所裏呢!那就極品了,有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