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朝代,農民總是生活的社會最底層。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古代農民生活的則更苦一些。
在明朝,大都流行兩餐製。一日兩餐,因為這樣省糧食。吃飯的時間段大約為朝九、晚五,反正就是早飯吃的晚一些,晚飯就在太陽落山前吃。朱風曾經最羨慕的就是那種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每天八小時,享受五險一金,有星期天,有年假,有獎金,想想就要樂醒。不過這種生活用在了吃飯上,那就不算美了。
在滿桌子喝粥的‘跐溜’聲中,朱風吃飽了,拍了拍漲起的肚皮,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米粥連湯帶水的進了肚子,頂多算個水飽,恐怕不消幾個時辰,就又餓的癟了肚皮。
吃完早飯就可以下田幹活,大伯斯文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就回去溫書了,這是讀書人的特權。
剛剛還躺在椅子上,仰麵朝天剔著牙的小叔朱賢俊,看到二哥朱賢德準備上工,突然毫無征兆的就捂住了腦袋,連聲哀嚎道頭疼。
這種情況出現過無數次,什麼肚子疼、腳抽筋、睡落枕,有一次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就非說自己的大姨夫來了。
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
隻有朱風的母親翻著白眼瞅了一下裝的像模像樣的小叔,不忿的氣哼了一聲。
朱風的父親真是個實誠人,還關心道:“弟弟,你沒什麼事吧,要不我去找個郎中給你看看?……啊嘶……”
還沒說完朱父朱賢德就低呼一聲,那是朱風的母親在桌子下麵暗暗用手扭了他一下。
“啊!沒事,哎呦……我休息,哎呦……,休息一下就好了。”小叔子朱賢俊聽見他二哥要請郎中,嚇了一跳,臉皮都不由的發白了些,倒好像真的頭疼,趕緊說不需要請大夫,然後又很‘虛弱’的扶頭哀吟。
朱老太太最是寵溺朱風的他這個小叔,很關心的語氣道:“既然頭疼的緊,那便不要下田了,就回房歇息著吧。”
大家正要起身,扶著小叔朱賢俊的小嬸子用她尖細的大嗓門嚷嚷開了:“二哥,你家的風兒經過了這些日子的調養,好些了吧。”
朱父聽到弟媳關心的話兒,顯得十分的感動和激動,道:“弟妹操心了,這個小崽子皮實著呐,好的很利索。”
小嬸子的嘴角淡淡一翹,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繼續用那種讓人聽了就生不出好感的尖細聲音道:“好了就好,那……二哥,風兒是不是又可以去放牛了,這些日子我們家男人可是又下田幹活,還捎帶著又幫你家風兒伺候牛,累的不輕啊,這不,頭疼病都又犯了。”
其實放牛不僅僅就是帶牛去吃草,還要順帶著割草料,給牛洗澡除蟲什麼的,也算半個體力活。明朝時候的牛很金貴,就像是現代的管製品,不能隨意宰殺買賣,就是老死病死也要村裏出了證明才能宰了賣肉。‘虐待牛’在明朝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