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在竹床上的朱風哼唧了聲,微微的翻動身體。
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身處的地方。此刻他在一件禪房內,因為地上有蒲團,牆上掛佛像。刺目的陽光從窗欞外照進來,星星灑灑的浮塵歡快的飄蕩在溫暖的光線裏。
看樣子自己也沒昏迷多久,根據陽光來看頂多也就半個時辰。
“雞娃醒了哎,感覺咋樣?”父親朱賢德一見朱風醒了,驚喜的叫出口。
( ̄_ ̄)!!!,感覺不好啊,一醒來就被叫出這麼難聽的小名,怎麼能好。朱風腹誹。
被父親這麼一問,朱風靜下心來查看自己的情況,“咦……”,他有些奇怪的驚咦一聲。
“怎麼了?”寧氏早已擠開朱父坐在床邊,看到朱風驚疑不定的樣子,心兒被揪起半截。
前頭胸悶氣短,頭昏腦脹,一副要死的狀態,卻不知怎麼得這一醒來,腦袋中卻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明,神清氣爽,除了身體還有點酸軟無力,其它也沒地方難受不舒服。就好像道家法典裏說的、的洗毛伐髓了一般,好像之前在大殿內心慌壓抑的感覺是幻覺。
一番自檢,朱風才抬頭露笑的對父母道:“沒事兒,就是感覺身體沒什麼力氣。”
母親寧氏還想再問問具體的情況,一個仙風佛骨的和尚大步生風的進了房間,走到床前,伸手把上了朱風的手脈。朱風還納悶這人誰呐,寧氏已經趕忙解釋道:“這是寺裏的僧醫大師,知苦長老。”(其實稱呼僧人時不能直呼其名,要在法號內加’上下‘,如上知下苦長老。太別扭省略。可是如果你有機會到寺院裏的話,一定不要直呼人家僧人的法號,一律叫人家大師或者法師什麼的就行。罪過罪過……)
哦……,不認識。
知苦長老把摸了半天的脈,又觀了舌苔,看了眼目,問了些話兒,再摸索幾下腦袋,甚至叫朱風鬆開衣襟,小覷全身。然後就坐在床沿,撫須不言,低頭深吟,一副沉思的模樣。
大家都不好打攪,怕誤了大師的思路。可是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大師仍然是雙眉緊鎖,不言不語的。終於朱父朱賢德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師……,俺家這娃子怎麼樣了?”
這時知苦長老才好像如夢初醒回過神來,看到三日都眼巴巴看著他,表情頓促,轉而又嗬嗬一笑:“嗬嗬,小施主沒什麼事情了,身體酸軟可能是神魄不穩,回頭隨我去抓一副醒神湯,到齋堂煎服,就無礙了。無礙……”
“籲……”三人齊齊的鬆了口氣,太他媽嚇人了,沒事情你還搞得那麼沉重的樣子,嚇死爹了。朱風大氣一出,雖然感覺上自己沒事,但是病不自醫,誰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快要死的節奏啊。
於是父親就跟著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老和尚去拿藥煎藥了,朱風則又被母親寧氏摁回了被窩,好生修養。
正在等著煎藥的功夫,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不過話語刁鑽:“爹爹,說不定又是的騙財訛詐的小痞在這裏裝神弄鬼,看他做什麼。”
朱風的眉頭一聳,這個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啊,稍稍思量朱風就知道是誰了,是臭丫頭丁小姐。不用看,聲音甜美,話語惡毒的小丫頭他也不認識幾個。
果然,追著全世界都能聽到的不善之言,進來個胖胖的富家老爺,手裏牽著甜美可愛的小丫頭——丁小姐。三五個奴仆侍立在門外,好大的陣仗。
丁老爺是個一米八左右的富態帥哥,何為富態?就是發了福,但是又不太胖。何為帥哥?就是發了福,都能覺得他帥。
足踏圓頭布鞋,青布直身的寬大長衣,頭上帶著頂四方平定巾,素雅的很。雖然沒有披金掛銀,可是眉宇間那隱藏不住的優越感,貴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