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各位看官看到的就是柳家在明末清初的一座殘破的宅院,在沙漠埋藏幾百年之後,重現人間。巨蛇阿翁盤旋著一棵被掩埋之後,由凸出來的胡楊樹上,不停地發出咆哮的聲音。
“阿翁怎麼了?”柳震川問道。
“一定是阿婆在這裏。”柳震雲回應道,“阿翁為雄蛇、阿婆為雌蛇,本來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因戰亂焚燒,這裏淪為廢墟,起初還有牧羊人到這裏放牧,不久就被沙漠掩蓋了。我聽父親說過,阿婆當時已經懷孕,等待產蛋,就在咱們這個宅子中的蛇洞之中。可因為戰亂,洞口被封住了,當時阿翁也受傷了,就遷移走了。”
“幾百年都過去了,我想阿翁並沒有忘記阿婆。而且阿翁似乎知道天地的變動,是否是阿婆給他發出了什麼信息。”吳題說道。
柳震雲推動輪椅,來到巨蛇阿翁身邊,說道:“阿翁,你是不是感覺到阿婆還活著。”阿翁吐著信子,從胡楊樹上下來,似乎很哀傷的感覺。此時,蛇腹中的柳寒玉笑著說:“父親,你來了,我想出去。”
“好吧,我想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柳震雲滾動輪椅,靠近阿翁,用手輕輕地撫摸它的額頭,說道:“阿翁,我相信阿婆一定還活著,你們的孩子也在。”
巨蛇阿翁長嘯一聲,尾巴發出震耳的響聲,然後將蛇腹中的柳寒玉噴了出來。柳寒玉是十五六歲的男孩,卻俊美得讓女人都自慚形穢。而此時出來的柳寒玉是光著身子的,手中拿著那支柳生玉笛。他落地時,翻了一個跟頭,就站穩了。隻不過看到眾人都在看著他光著身體,非常害羞地轉過身去。
“我這倒有一件衣服,送給寒玉。”吳題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件青綠色的衣服,是緊身衣。柳寒玉急忙穿上,更襯托出他的清秀逼人,唇紅齒白,一雙清靈透徹的眼睛,顯著不惹塵埃的天真爛漫。不過在柳寒玉的左右眼角,都多了一片蛇的鱗片,雖然是透明色,但也非常明顯。
“這是怎麼回事?”雪娟非常心疼地摸著寒玉的臉龐。
“說明阿翁對他垂愛啊,將增強體魄的千年鱗片都相贈了。”柳震川說著,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巨蛇阿翁將寒玉吐出來之後,迅速遊離到破敗的庭院中,裏邊還有被焚燒的痕跡。那個時候的庭院非常簡單,不過也有前後兩進的四合院那樣的排場。蛇洞的方位,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在哪裏,可是阿翁知道,它在一個坍塌的枯井邊盤旋起來,並朝著枯井長嘯著。過了不久,枯井底部卻有了回聲,也是蛇的長嘯。
是巨蛇阿婆,它還活著,兩聲長嘯應對,枯井出現了一個洞,阿翁竄了進去。眾人守在枯井口外邊,等著裏邊的阿翁出來,不過更大的危險逼近了他們。在草原處出現了一群狼,為首的並不是頭狼,而是一個失去手腳蓬頭垢麵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被趙雲天折斷手腳的那個胡鬧,那個扮成瞎子的胡鬧。他並沒有被狼群分食,反而成了狼群的首領或者軍事,因為狼群的狼王已經被趙雲天殺死,新的狼群必然會產生新的狼王,可從狼群中並沒有看到狼王,隻有指揮作戰的胡鬧。
“我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柳家人快點躲進宅院之中,我和震川來應付。”吳題說道。而此時的柳震川聽到吳題的話有些吃驚,因為麵對狼群他害怕了,因為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狼群,而是能傷害魔、鬼的狼群。
“震川,你帶著柳家人到庭院之中,我和吳題會應付的。”柳震雲笑著說,“照顧好你嫂子和寒玉。”柳寒玉想和父親並肩作戰,但被柳震川拉到了宅院之中。柳寒玉將柳生玉笛留給了父親柳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