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蘇桑一直沒有說話。一直是他的派係的人在和長明皇彙報工作。說是派係,其實朝堂之上基本上都是蘇相的人了。
若說是中立的官員,已經算是對長明皇忠心耿耿的了。直言的幾乎就沒有了。
此時的蘇桑微微的抬頭,上前一步,道,“此事可是聖上允許的,臣子們才去照辦的。”
“的確應允了。但是寡人並沒有讓你們寒冬臘月的去奴役那些苦役,尤其是不顧在家生病的家人。也都全部的抓去。”說到這裏的時候,長明皇微微的笑了,道,“寡人有這麼的說過嗎?”
竇言聽到這裏,微微的上前一步,道,“可是皇上,此次工程規模浩大,人力比較的......”
竇言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此時的長明皇就微微的笑了笑,看著他道,“不過寡人非常好奇的是,朝廷撥去的那麼多的糧草都到哪裏去了?”
長明皇的話語從來都是溫和的,但是聽到心裏永遠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聽說這次工程征去了五千人,不過這麼多的人杳無音信,都去了哪裏了?”長明皇微笑著,聲音柔和而富有戲劇性,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朝堂之上,寂靜無聲,無人再敢上前。
隻有蘇桑凝視著帶煞氣的雙眸看著長明皇。
長明皇無視他的存在,繼而冷冷地道,“退堂之後,把你們征去的五千人的名單,全部的呈上來。還有工程進行情況,以及經費使用情況,一絲一毫的不許漏下了。”
長明皇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轉眼的春風變成了寒風呼嘯了。大臣們麵麵相覷,再不敢言。
“寡人將親自審閱,明天追究其責任。”長明皇冷冷地凝視他們道,那雙清澈俊秀的眼眸裏明明是溫和的,卻讓人顫栗。
蘇桑長長地吐氣一口,繼而努力地克製著自己把它壓了下去。
下了朝堂之後的蘇桑越想越覺得憋屈,他蘇桑從夾著尾巴做夠到如今堂堂正正的做人,叱吒朝堂,絕非他一個毛孩子的手段可比。
眼看著這匹好馬不聽使喚了,而且性子越來越烈,既然一棵樹上不行,他絕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他決定另尋它法。
漆黑的月夜,黑夜籠罩著郊外的一個大殿。
一個渾身黑衣的女子,戴著一個鬥笠,神秘的裝束,鬼鬼祟祟的在一個大殿前停了下來。
她看見前後無人,瞬間的閃進了一個偏僻的屋子裏。
緩緩地拿下了頭上的鬥笠,看著自己眼前坐著的穿著便服的男子。
“蘇相,您叫我?”女子顫抖著聲音小聲地道。
蘇桑緩緩地抬眸看著她道,“梅淩風,你到巫神殿做國巫大人幾年了?”
梅淩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雖然代替了李紅玉做這個巫神殿的主人,但是她的巫術哪裏是李紅玉的對手。任她多麼的自命不凡,她都不會是李紅玉的對手。
李紅玉的前世是什麼?一個修煉上百年的道士,空靈道長。雖然穿越在了一個宮女的身上,但是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怎麼是這些普通的老巫女可以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