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猛然間一拳,又遭到墨寒的正麵相抗,他不得不急退數米遠。
此時的乾陵神色有些異樣,他已經感覺到體內元氣的大量流失。然而此時卻絲毫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而徹底被壓製了。
論起修為,對麵的這人明明還不如自己,而且觀其拳法似乎也不怎麼高明,怎就能壓製自己呢?
乾陵的臉色開始慌亂起來,他的動作也變得遲疑與不自信,破綻也越發多了。
墨寒卻是越打越厲害,他體內的元氣雖然如乾陵一般消耗的極快,眼下幾乎就要見底,但是他經過雷火不斷淬煉的體質卻使得他要比乾陵好上太多。
乾陵絕對不容許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也知道若是再這樣消耗下去,最後自己必輸無疑,當下咬咬牙,隻見他陡然間一拳逼退墨寒,而後雙腳一點,身子便閃電般的向墨寒衝去,而他身上剩餘的元氣也全部運轉起來,絲毫不曾留手,陡然間,那赤紅色的光芒覆蓋在他的全身,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極為奪目,眨眼間就逼到墨寒的身邊,而從那光芒中又傳來一道朗聲:“墨寒,接我最後一拳吧!”
墨寒雙眼微眯,知道這拳乃是勝負所在,當下也絲毫不講所有的元氣保留,毫不遲疑地前腳一踏,頓時右手閃現出赤芒來,那威勢竟然與這乾陵相比絲毫不弱。
擂台下的眾位少年,頓時一陣屏息,都在看著這初選以來最精彩的一戰!
“轟!”的一聲巨響。
隻見那兩道人影卻是直直地連退數十步,眾位少年隻見那乾陵終於身體不穩,轟然倒在地上,而墨寒的臉上也有些慘白,可急退近十餘米之後,身子並未到底,雖然搖晃了幾下,卻終究站穩了。
場內外一片寂靜。
終於,那主考老者率先醒來,道:“十一號考生勝,進入初選前八。”
擂台下的那些少年看著這道身影臉上無不閃現了驚異,要是說墨寒能戰勝常易,那或許是有些實力與運氣的成分,但能進入第二、三輪,在他們看來絕對是運氣的關係,然而這一場戰鬥,無疑使這些少年清醒地認識到麵前的那個一直被他們嘲笑的同齡人,已經超出他們太多了!
墨寒並沒有注意到那些少年眼神中的變化,而那到底的乾陵卻是爬了起來,他眼神略有些複雜地道:“雖然不想承認,但現在的你確實比我強,不過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墨寒原本在他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難以超越的少年,竟然向自己說這樣的話,心中亦是微微一滯,當即道:“好,我等你。”
乾陵點點頭,便想要退下場,然而剛走幾步卻又回過頭來道:“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拿到第一。”
墨寒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乾陵也不再說什麼,便走下擂台去了,隻是在擂台下的他又不禁深深地望了墨寒一眼。
不遠處高台上。
黃藥師道:“乾陵好像有了突破的跡象。”
藍承點點頭,道:“看來這次比試對他的提升很大,相信不久之後修為能更上一層樓了,隻是可惜這次並不能進入前八。”
秦老道:“其實依照乾陵的實力,應該能進入這次參加初選這些少年中的前八,隻是欠缺了一些運氣罷了。”
溶洞的白胡子炎老卻是道:“哼,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秦老雖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可也不想跟這個脾氣像茅坑裏的石頭一般的老頭子抬杠,當下道:“不過,看來那個小家夥得到的益處也不比這乾陵要低。”
黃藥師道:“這小家夥給我們的驚喜卻是很多,看來明天的比試進入前八是沒有問題了,如果運氣好些或許會還能進入前四。”
洛河瞥了一眼墨寒,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異芒,當下淡淡地道:“也終究隻能如此而已了。”
炎老哼了一聲道:“怎麼,你就這麼確信你那小孫子能拿第一?”
洛河道:“你個臭老頭,老在那說我小孫子的不是,你可敢與我打個賭?”洛河此人平素頗為嚴厲,但每次麵對這炎老,他的心情就頗為糟糕易怒,此時竟也說起髒話來了。
炎老那肯服軟,道:“賭就賭。”
藍承聞言,頓時一陣苦笑,眼見這兩人鬧得有些不可開交了,便道:“一場穀內子弟的比試罷了,何必慪氣呢?”
洛河道:“穀主,這可不是我挑的事。”他又瞥了瞥炎老,道:“怎麼,你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炎老頭怎地想做那縮頭烏龜了啊。”
炎老頭脾氣向來火爆,雖明知他是激將,卻也哪受得了,道:“哼,你洛河才是那烏龜王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