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熊熊地燃燒著。
那抹強大的的念識卻是不斷地擠壓著墨寒,他腦海裏的念識則完全沒法施展,隻能被動地去防守住腦海關口。
這時候的墨寒臉上甚至沒有一點血絲,煞白一片。
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於連墨寒自己都覺得就要被那巨大的壓力給生生地轟爛掉,腦海裏更是鼓脹難受到了極致。
墨寒哪會料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到這樣的地步,他絕不想死在這,當下全力運起自己的念識,不斷地回擊著那股龐大的念識,然而哪怕是如此,當墨寒麵對這股狂暴的念識衝擊,卻依舊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效用。
就在這時,器靈也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驚道:“該死的,你這臭小子盡給老夫惹麻煩,這麼強的念識至少達到五階虛境的程度,哪是你受得了的?”
墨寒的臉上滿是痛苦,那股念識的衝擊已然不能令他開口說話。
器靈自然是知道墨寒眼下的情況,他冷哼一聲,道:“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上輩子欠你的,想老夫堂堂一代念聖,竟老是做些給你擦屁股的破事!”器靈被迫駐留在吊墜裏已近五十年,這些年雖然大都在潛修,但這份孤獨哪是世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器靈他絕不想再繼續耗下去,去漫無目的地等待第二個有緣人來將他喚醒,到時候那人是否有資質成為煉器師還很難說,哪怕就算是有,也未必能夠像墨寒這般融合了神火,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他甚至還需要再培養數十年,自己或許才有機會重見天日。
器靈想罷,暗歎一聲,道:“該死的,老夫這大半年來修煉回來的念識,眼下又得泡湯在這了。”話音剛落,便見到墨寒的腦海腦海裏豁然出現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這道光芒雖然看似微弱,但卻極為凝固,宛如一隻穿雲利箭似的,刹那間襲向魂海之外的那龐大的念識。
器靈如今的念識大約隻停留在實左右,想要擊潰魂海外的念識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器靈的做法卻是相當的巧妙,隻見那道如箭一般的念識直射而過,竟硬生生地長出數十道長長的觸須,這些觸須瞬間又連接到了外圍那股龐大的念識之上。隨著器靈自身念識的衝擊,這股念識竟是被他緩緩地遷移了開來。
淡金色的光芒明亮在墨寒腦海之外。
器靈的念識不斷地拉扯著,以那數十道觸須為媒介,不停地將那股龐大的念識緩緩拉離墨寒的魂海。
頓時,墨寒隻覺得腦海一鬆,那巨大的壓力終於減輕了一些,而他也很快地就看到了腦海之外的這股奇異的景象,他突然響起了器靈剛才的話,一瞬間就明白了在最前麵那猶如駿馬奔騰,正散發著道淡金色的光芒念識便是器靈的。
眾人見墨寒神色稍緩,臉上也恢複了一些血色,他們的眼神裏滿是驚喜。
然而一旁的清嫣卻是震驚不已,她是念道高手,自然對於這一幕感觸更深,心中的想法也更為深遠。雖然她看不到墨寒魂海外的那股情景,但她卻是能察覺到陣圖上那剛才瘋狂攻擊著墨寒的念識,正在變得富有規律,也不再那般肆無忌憚地隨意攻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的墨寒自然不知道清嫣的想法,哪怕就算知道也無暇理會,因為此時他的心頭卻變得焦慮起來,他突然發現器靈那股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念識變得微弱起來了,那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淡,顯然是在這牽引的過程中,消耗了他極大的念識。
墨寒一陣擔憂,不禁傳音入內,道:“器靈,你沒事吧?”
器靈沒有回答墨寒的話,隔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緩了過來,隻聽他驚喜地道:“沒,沒事,老夫沒事。”
墨寒顯然是聽到了器靈語氣中那抹喜色,正當他驚疑萬分的時候,隨著器靈將那龐大的念識從墨寒的魂海之外向下一陣牽引,他也終於從那桎梏之中脫離出來,不禁感激道:“器靈,我可以退出來了,你先撤吧。”
“別,千萬別退。”然而這一次器靈的回答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稍微頓了一下,便又聽他語氣甚為焦急地道:“你就在那用雷火不停燃燒這股念識,將其完全逼出來就可以了!”
墨寒聞言,心頭越發驚訝,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器靈卻不再理會他。墨寒無奈,隻得照辦。
不過墨寒注意到,雖然這股念識被器靈不斷地牽引著,正在慢慢地向下而去,似乎最終的目的便是在他心口的星型吊墜。可是這時候器靈的念識卻也是越來越微弱,原本淡金色的光芒開始撲閃了起來,看上去岌岌可危。
正當墨寒憂慮的時候,突然間他似乎聽到了“噌”的一聲脆響,緊接著接連又響起數道這樣的聲音,幾乎隻是一瞬間,墨寒隻覺得一股龐大的念識衝擊再一次襲來,將他剛放鬆下來的念識硬生生地逼回了魂海。
墨寒頓時臉色一變,而一旁的嶽義幾人看到墨寒的神色同樣也是一驚,那楚凝那右手緊緊都握著,甚至已經滲出一絲血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