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在丘壑上激鬥了數十個回合。
火衛的刀技相當霸氣,出手也異常凶橫,大開大闔之間,自有一股極強的威勢,配合他手上的那柄上品真器,更是威力無窮,而墨寒的劍技則相對淩厲,招式也異常靈活,往往看似隨意的一劍,可角度卻刁鑽無比,直弄得火衛相當難受。
外圍的炎城三人看著兩人的激鬥,都不約而同地往外撤退了一些,生怕殃及池魚。
不過這時的火衛卻異常憋屈,繼而出離憤怒。
火衛一直以來就相當自負,這些年在炎城之內,甚至就輸給過火行一人,他對於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然而那次在密林裏卻是被墨寒一劍逼退,雖說墨寒的那一劍有些突襲的意味,但威力實在驚人,他自然是大為不服的,當時就想要挑戰墨寒,卻又被易長老生生地阻止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遇上墨寒,以為能報一劍之仇,卻沒想到這家夥的實力可怕的過分。雖然從修為上來看,墨寒似乎與自己一樣,兩人都在凝境第五層,他最多也就達到第五層的巔峰,可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足以達到了凝境第七層!
如果隻是這些也就罷了,可是他憤怒的是,依照這家夥的實力明明可以與自己正麵相抗衡,而且這家夥的劍器也是上品真器,但他出劍往往選擇的角度異常刁鑽,每次自己出刀正暢快的時候,卻又不得不轉身回防。
火衛滿臉憤怒,隨著他大喝一聲,頓時抽刀一斬,產生一股強烈的刀氣向墨寒攻去。墨寒眼見火衛刀氣逼至,便往身側一躲,即閃過了他的攻擊,然而那強大的刀氣亦是斬落在丘壑上,刹那間裂開一條巨大的口子。
火衛將墨寒逼退之後,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站在一處被削了頂的土坡之上,臉色憤怒地道:“你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墨寒不禁感到無語,朗聲道:“什麼叫堂堂正正?”火衛的攻擊相當凶橫,那強烈的刀氣更是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往往與他相抗衡一劍,他就感覺到壓力便陡增一分。這時的墨寒也相當不好受,此時手臂處亦是傳來一陣生疼,握劍的虎口甚至已經出現了一道口子。
火衛道:“廢話,那就是和我正麵對拚啊!”
墨寒愣了一下,不由地投以看白癡一樣的目光。若是在平時單純隻是和這家夥較量,墨寒倒是不介意與他用盡全力激鬥一場,甚至可以不用專攻他的軟肋,那樣的確是來得痛快,可那樣無疑會極耗自己的元氣,,眼下自己被這四人圍殺,不說這火衛,外麵的三人便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哪怕就算勝了火衛,那自己也估計沒有太多的餘力了,那時處境就真的極其危險了。
墨寒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想的?
火衛自然是感受到了墨寒的目光,頓時也想到眼下可不是在炎城比武,一下子臉上便也覺得大為無光,當下滿是羞憤地揮刀攻來。
墨寒目光變得越發冷峻,他不想再耗下去,那樣的話對於自己的處境會變得越來越不利,隨著火衛的刀氣逼至,隻見他身形一閃,同一時間那道銀色的劍器之上閃現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劍氣縱橫,一下子就向火衛****而去。
兩道光芒在半空中擊撞,迸發出強烈的異芒。
然而兩人剛一著地,墨寒的身形再動,幾乎是彈射而起,一下子那道淩厲的劍氣就再次逼迫而去。
火衛臉色一變,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這家夥的實力,但也由不得他不認識到墨寒的可怕。這時的火衛才覺得一開始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這家夥無論是修為還是武技上的造詣都要比起自己強上很多。
“嘭!”又是一聲異響響起,然而這一次卻不是火衛再瘋狂地進攻,而是墨寒看準時機,以他那淩厲無比的劍技,似雷霆一般的手段,向火衛攻去,直逼迫得火衛節節敗退,一臉的狼狽不堪。
火衛的風格向來都是善攻而不善守,麵對墨寒的攻擊,顯得捉襟見肘,根本就無力應對,他想要以自己的刀氣強行將墨寒逼退,然而墨寒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往往再他還沒有凝聚起強大刀氣之前,墨寒的攻擊立至,很快就徹底地將其壓製。
周圍的三個炎城少年眼看著火衛快要被逼到了死角,他們再也按耐不住,立時長劍齊出,頓時三道強烈的劍氣向墨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