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腹凹壁內,一片沉默。
如今距離墨寒掉下烈焰山,已經過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在這三天之內,墨寒嚐試了許多法子,想要衝破這道設在凹壁口的禁製,卻是絲毫沒有辦法,甚至都摸不到禁製的痕跡,隻是那堵無形的氣牆卻如山嶽一般,令他無法逾越過去。
墨寒又嚐試著打通山壁的通道,然而他悲哀地發現,山壁堅硬至極,在四周同樣也被人設下了禁製,顯然當初打造這凹壁之人,為了能更安全地呆在山腹內,進行了全方位的考慮,幾乎將所有的要素都想到了。
那人自然隻是出於安全的考慮,然而眼下卻是苦了墨寒和姬妃雪兩人。
此時的墨寒靜靜地坐在山壁處,抬頭看了看山頂。昨天,他還能依稀看到那環形的通道處還有幾道人影,雖然那些身影極為模糊,但墨寒還是知道一定是欣兒幾人。
然而今天一過,那些人卻都不再了,墨寒知道試煉結束,欣兒她們一定是被強行召喚回聖地了。
墨寒現在的心情很差,開始的時候還驚喜於從山腹熔漿下得救了,但如今被困死在這,全無出路,這與死了有何區別,哪怕眼前和他困在一起的是個美豔至極的女子。
這時的姬妃雪又在那隨意地玩耍著那道青色的玄火,仿佛這已然是她唯一的玩具一般,隻是令他驚奇的是,神火對於武者都有著天然的排斥,除非像火行一樣塗抹那些黑沙,否則的話一定會遭受神火的反噬。
然而這姬妃雪那潔白的玉手上又哪有什麼黑沙?
這樣的情況在這三天內,墨寒看到了好幾次,也問過姬妃雪的原因,然而她隻是笑笑。
姬妃雪玩了好一會兒,終於又膩了,她對著墨寒道:“喂,你這人倒是說說話啊!”
墨寒抬了一下頭,頓時那飽滿而又並未完全遮掩住的雙峰立時映入眼簾,那大片的雪白看得墨寒一陣頭暈目眩,他隻覺得體內一陣熱血上湧,說不出的異樣。雖然每次看向對方都隱約能看到這樣的春光,但每次給他帶來異常強烈而又一樣的感覺。
墨寒可不像再引起對方的誤會,也不想待會再尷尬,隻得艱難地收斂心神,道:“說什麼?”
姬妃雪沒有留意到墨寒的神情,抑或是在這樣的地方,她甚至都懶得去計較,也甚至沒有去拾掇一下那件幾乎不能完全遮蓋緊要部位的短袍,隻是她貝齒輕啟,道:“隨便你說什麼,三年來都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現在好不容易又來了一個人,自然是該輪到你說話了。”
墨寒感到一陣無語,但想到這姬妃雪在這獨守三年,定然是感到無聊至極,雖然眼下興致極壞,但不由地心頭一軟,便勉強提著性子,尋找著一些話題,然而刻意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覺無從說起。
眼看著姬妃雪等得不耐,墨寒想了想,隻得將自己的往事當做故事一般,講給對方聽。他原以為這來曆神秘的女子會有所不耐,但恰恰相反,姬妃雪那雙異常明媚的雙眼裏卻是透出一絲好奇,就那般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著。
墨寒便從小時候的際遇講起,講他十年都無法武道開元,是如何幸運地融合神火,又是如何闖進溶洞,參加影部的任務。
漸漸地,姬妃雪那美豔的臉上顯得越發好奇,當聽到墨寒十年都無法武道開元的時候,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而當他能在後山融合這令整個蠻荒都為之嫉妒的雷火時,不由地說道:“嗨,你的運氣可真不賴,竟然還能融合雷火!”
隨著墨寒的講述,姬妃雪的話多了起來,她時不時地還會說上那麼幾句。
“喂,你怎麼那麼笨啊,竟然連神火的妙用都不知道,還虧你融合這樣的極品神火。”
“倒是沒想到你還蠻滑頭的。”
“那個炎城的火無邪還真是可惡,竟然將你蘭姨害得那麼慘!”
“你這人倒是野心不小啊,竟然還想上炎城向火無邪報仇,他不是武聖的高手嗎,你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報仇的,大打擊你了還不行嘛!”
……
除了器靈的存在之外,墨寒將這兩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都將給了姬妃雪聽,墨寒初時麵對這樣一個陌生而又美豔的女子有些放不開,但眼下兩人身在凹壁內,四無出路,不知不覺間他的心神便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墨寒自小也少言,雖然也不太擅長言談,但這些都是他的親身經曆,講述起來雖然看似平平淡淡,卻又別有一股味道,而令墨寒沒有想到的是這姬妃雪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很多時候總是間隔行地插上幾句評論,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在打擊著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