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墨寒猛地意識到了危險,可是一切都已然太晚,眼看著劍器就要逼近那妖女,便見那妖女一陣低聲吟誦,雙手在胸前十指翻印,刹那間墨寒全身一震,緊接著腦海裏更是閃耀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那光芒明亮至極,瞬間自己的念識如萬千屍蟲嘶啞一般,劇痛難耐。
墨寒摔倒在地,臉色慘白至極。
千尋緩緩地站了起來,道:“哼,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不安好心,果然是如此。”
墨寒滿臉痛苦,眼見著這道禁製正不斷地攻擊著自己的念識,那種劇痛簡直難以想象,隻是他不願向這妖女求饒,便一直抱著腦袋在地上不斷翻滾著。
千尋冷笑著在旁一直看著,她卻絲毫未有出手阻止的意味,隻是過了好一會兒,臉上倒是露出一絲訝然,顯然是沒料想到墨寒竟然能堅持得這麼久,甚至都未有求饒的意味。
千尋道:“你這家夥倒是還有幾分骨氣,不過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今晚就在這好好呆著吧!”說完便又走到一旁的大樹旁靠著。
墨寒對這妖女痛恨至極,他從小性子執拗,哪裏會向這妖女低頭,當下忙運起全身的念識去抵禦這股禁製的衝擊,隻是這股禁製早已深入他的腦海,卻完全不像其他念師的攻擊,而是由內而生,墨寒的念識根本無從抵禦。
這時,天空中的火靈鳥飛了回來。隻見它那瘦小的身子在墨寒上空盤旋了數周,之後便落在千尋的肩膀上,一陣低鳴。
千尋摸了摸靈鳥的身子,又冷冷地看著墨寒,隻是眼神裏的驚訝卻是越來越強。
千尋自然知道自己這道禁製的威力,卻沒想到墨寒竟然能抵禦這麼久,她今日的目的自然是要給墨寒一個難忘的教訓,以便乖乖聽話,卻沒想到這家夥這般執拗,竟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墨寒劇痛難耐,近乎昏厥過去。
眼看著墨寒真的快要不行了,千尋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隻是冷笑著道:“哼,隻要你出聲求饒,我便可以饒你一命,再給你一次機會。”
墨寒從未向人屈服過,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堅持到今日,眼見這妖女狠辣至極,他便緊咬牙關,死活不肯向她低頭,隻是額頭上早已滿是大漢,臉色慘白至極。
終於,墨寒的念識被那禁製攻擊的緊,一下子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翌日清晨,初陽漸現。
墨寒幽幽地醒來,他剛一恢複知覺,他覺得腦海裏鼓脹至極,難受異常。
忽然,他便想起昨夜自己想要偷襲那妖女,卻反遭對方的禁製之苦,被這禁製迫害的近乎要死。
墨寒檢查了一下身子,除了念識顯得異常虛弱之外,身子倒沒有什麼問題,他抬眼一望,便看到不遠處的妖女正冷冷地望著自己。
“你醒了?”千尋寒聲道。
“你怎麼沒殺我?”墨寒想到自己昨夜對她偷襲,按理說這妖女應該不至於這麼好心,哪還會容得下自己。
千尋冷笑一聲,道:“哼,你眼下是我跟班,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要殺你便殺你,想要讓你活便讓你活,你現在很想死嗎?”
墨寒見這妖女語氣狠辣,不由地一怒,隻是見她沒有動手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傻到再去刺激她。
千尋站了起來,踢了墨寒一腳,道:“趕緊起來,今天還有許多路要趕呐!”
墨寒隻得站起身來,雖然身子微有不適,但總歸還算如常。
兩人一路向北而行,由於已然脫離聖地的範圍,兩人不需要可以隱藏身形,速度倒也可以放開。
火族在東域之南,眼下的聖地則是火族腹內,而北方便是炎城、明城兩大勢力的範圍,至於再往北行,那便是出來火族,是木族的境地。
墨寒不知道這妖女想要往哪裏去,又做些什麼,心頭不免忐忑。隻是這妖女得了靈鳥之後,卻是心情頗為舒暢,滿臉笑意,說不出的歡悅。
火靈鳥倒是常常不見蹤影,唯有偶爾幾次才會繞飛在千尋的身邊,大多時候都會在前麵帶路,這火靈鳥不愧是火族靈獸,極富靈性,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到了晌午時分,兩人便已然趕了百餘裏地,隻是千尋始終是位念師,趕了一上路她便也有些累了,兩人便找了一處地方休息下來。
毫無疑問,墨寒被指派前去尋找食物,而千尋便在原地休息。
墨寒尋找到一些野味,很快回到原地,這一次他雖然看到千尋依舊閉著雙目在那調養生息,卻已然學乖了,不敢輕易上前偷襲,便在旁邊的清潭邊上,將野味稍稍收拾一番,而後燒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