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空流水,花飛半掩門。(1 / 2)

突然,我覺得頭暈了起來,看看一旁的耶律宗,他也眼皮打架。我頓時察覺到不對,卻隻覺得地轉天旋,趁我還有最後一絲意識,我將北公主拖到屏風後麵,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耶律宗?耶律宗?”我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在黑暗中呼喚他的名字。隻聽得身邊有個沙啞的聲音說:“我在。”我趕忙摸索過去,觸及他的手,卻覺得一片冰涼。我想起他那害冷的毛病,便也顧不了那麼許多,解開了外衣的帶子,將他擁入懷中。現在換我,給你一點溫暖了吧。

我們兩人誰也不說話,都在思索著事情的前因後果。複雲樓早已被趙纊霖買了下來,用的人都很可信,照理說應該不會有別人能夠投毒。難道那人是,趙纊霖麼?我搖搖頭,他不似是幹那種事情的人。

黑暗中,他突然輕笑一聲,似是得出了什麼結論。“怎麼樣,想到了麼?是誰?”我趕忙詢問。隻聽得他輕輕歎了一聲說:“是我大哥!”我頓時渾身一個冷戰,剛欲說些什麼便被幾個人粗魯地拖了出去。

等我再醒來時,便感覺一盆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下來。好容易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對麵被綁在架子上的耶律宗。

“宗啊,你幹什麼都好,為什麼一定要和哥哥搶王位呢?”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人,正站在耶律宗近身,詢問著。

“我沒有。”耶律宗的聲音失去了以往的溫度,隻是像個小孩一般執拗地解釋著。“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見了趙纊霖,還答應幫他兵變,不是麼?怎麼樣,他答應你什麼條件,是不是兵變成功就讓你從階下囚成為人上人?”

“從小父王寵你就比寵我多,還想要立你為王,你知不知道,父親一開始竟然想讓我來當人質,我可是他的大兒子啊!要不是你被凍成了殘廢,現在在大宋皇宮中被囚禁的人就是我!”

“很好奇我怎麼知道你是被凍成殘廢的吧?狩獵的時候那個冰湖是我找人誘你過去的,父皇尋你的時候也是我建議他避開了冰湖。隻可惜,我本想凍死你的,卻隻把你凍成了殘廢。”耶律宗的大哥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現在,我終於可以完成心願了不是麼,當年沒把你凍死,那麼就今天補上吧。”

我沒心思聽他那**哥哥的自白,隻是朝耶律宗看去,隻見他臉上不見了平時溫潤的笑容,頭也深深勾在胸前。

“主人,怎麼處理他們倆?”一旁有位侍衛問道。

“一人十鞭,然後泡去冰湖,看看他這次還能再活著回來!”

然後,我和他便被拖了下去,接受鞭刑,再然後,我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邵姈堇,快起來,快起來。”我隻覺得好累,想要沉下去,卻被一個聲音喚醒,醒來時,便發現我和耶律宗已經被推入了冰湖。那湖水,真是冰入骨髓。我觀察了觀察形勢,發現我們倆都被綁在一個木筏上,而這木筏正因為浸了水,在緩緩下沉。我一動手,發現手上有個活扣,便集中精力,解開來。鬆了綁在手腳的繩子,我才發現手中有個紙條,上麵寫著:“往東遊!”看到這,我趕忙找了剛才的繩子,把耶律宗的手和我的手綁在一起,拖著他朝東麵遊去。往東遊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發現這湖還連著一條河,於是我便繼續順著河流往東遊去。

“邵姈堇,放開我吧,這樣,你才能遊回去。”他有了意識,氣息孱弱地開口。“耶律宗,不,不要再說了,我一定能,帶你走!”我感覺手腳正在越來越僵硬,但卻還是告訴自己,多遊一點,再多遊一點。我的眼睛已經疲憊的睜不開,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往下沉,最後,我終於了河邊的圍欄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轉頭看著耶律宗,用最後一絲力氣說“耶律宗,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對他笑笑,我的腦中瞬間閃過他溫暖的笑容和好吃的茶果,阿軒的溫暖的眸子,和趙纊霖總是皺起的眉頭,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