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十七)(1 / 2)

待玉府的家丁發現自個兒的三爺正衣衫不整的和那個啞女躺在一起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家丁們尋了大半夜,才在草坪中找到了那陷阱。

那啞女的眼睛撲閃撲閃,精神的很,可自家的三爺卻昏迷不醒,被凍得嘴唇發紫。一群人亂了陣腳,趕忙手忙腳亂地將玉墨軒送回了玉府,交給杜心淳醫治。玉王爺聽了這事,氣的臉色鐵青,心口隻一陣陣地發痛。

軒兒,終究是沒有控製的了自己的心智。

玉墨軒醒過來,發現是在蕤園裏。日頭西斜,空氣中微小的顆粒跳著舞。而那個女子,在他的床前前前後後忙碌著---煎藥了,打掃了,掖被角了。他突然覺得,一身輕鬆

見到她的第一麵,她一身素衣,眼神幹淨,像是九天仙女。而現在,她的烏發隨意在腦後盤了個發髻,不施粉黛,不穿金銀,隻穿著一身青色的紗衣,忙忙碌碌,像是個普通的塵世女子,可以娶來,做妻子的那種。

女子偶然抬頭,發現他醒了,有些激動地輕呼一聲,轉身便準備離開,叫杜心淳。卻被他抬手拉住。她剛剛那清澈的目光直直戳到他心底,他好想像那晚一樣,死死抱住她。

女子的臉上微微泛紅,像隻小獸般拚命抵抗,想要掰開他的手指。卻不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即使病著,也能用一隻手拿住她。他則一臉玩味地看著那女子,一副“爺就看你怎麼掙脫”的表情看著一臉氣鼓鼓的女子。

而女子則是又氣又無奈,當時那樣無情離開的人明明是他啊,現在怎麼又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她又突然想起,昨天清晨,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死死箍在他的懷裏,身上蓋著他的外衣。而他的身上隻著單衣,還敞著胸膛。她第一反應不是感激這人用自己的身體幫她生熱,而是咽了咽口水,戳了戳他白皙的胸膛。

她趕忙使勁搖搖頭,晃走那些亂蹦著的畫麵。突然,他的手一鬆,她一個踉蹌,向後栽去。她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發些狠,卻聽到杜心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倒是沒什麼事情,隻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昨晚又受了寒氣,給他開幾副方子調理幾天便好。”杜心淳的聲音客套中還帶著些許冷漠。

“多謝你了,照顧他。”玉王爺的聲音端的響起,抬頭朝屋內一看,屋內的擺設和十年前無異,這是十年來,他第一次進蕤園啊。

玉王爺突然瞧見了在屋中正準備狼狽起身的那個啞女,聲音一緊,道:“你,跟我出來。”

我鼓了鼓嘴巴,最終還是躲不過啊。便灰頭土臉地跟著玉王爺出去了。

“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麼?”玉王爺坐在太師椅上,吹了吹茶杯中的浮茶,問我道。

我隻搖搖頭,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軒兒,是一定會娶餘家的縣主的。這樣他才能在王府中活下去。”玉王爺語氣一、真誠,卻依舊有幾分命令的意味。我心內突然一緊,一瞬間忘了呼吸。半晌,才木訥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