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二十六)(1 / 3)

“刺兒,你快醒來吧。風靈好幾天都沒有刷毛了,它吵著要見你。”

“刺兒,你這個傻瓜,就算你的身體百毒不侵,吃了大毒之物也會元氣大損啊。”

“刺兒,我想好了,等你醒來,我們就成親吧,你看院內的槐樹長得那麼好,將來可以給咱們兒子做秋千。”

“刺兒,你喜歡要個兒子,還是要個女兒呢?或者,咱們兩個一起要。嗯,就這樣,兩個一起要!”

“刺兒,小爺最喜歡你的頭發了,你若是再睡下去頭發變黃變枯,就會不好看了。”

“刺兒,小爺買了桂花糕給你,快點起來嚐嚐。”

玉墨軒整日裏,都在她的**邊,呢喃著最溫柔的話語。白天是他,晚上是趙纊霖,兩人總是輪著番兒地照顧著她。隻不過,趙纊霖更習慣在夜色中,沉沉注視著她,她的每一個呼吸,她的睫毛每一次微小的扇動。

一個像太陽,一個像月亮。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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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但是好歹,我算是有了知覺。

過去的日子裏中,我沒有感覺到陽光,花香,鳥鳴,也不知道趙纊霖每夜被**上細微的聲音吵醒好幾次,或者說,他根本不敢睡著。

我不知道玉墨軒白日中日日在我耳邊的溫柔呢喃,

我不知曹郎中和杜心淳第一次見麵便打的頭破血流。

我不知餘桑青看到玉墨軒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安心地退出了這場紛爭。起碼,她也想有一個“君子成人之美”的稱號。

我動了動手指,用最微弱的聲音,發出一聲:“渴。”卻不想,這聲渴,讓一旁的趙纊霖半天都沒有緩過神。

過了半晌,趙纊霖才用微微發抖的手指,握了一杯水,抱我在懷裏,一點點,溫柔地喂著我,而我則在他的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仿佛這是記憶深處的某個習慣,才病怏怏地問他:“我,睡了多久?”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道:“一個月零五天了。”那語氣中,有安然,責怪,也有**溺。此刻若不是我的身體虛弱,我定要回身看看他臉上的表情。

“麻煩你了。”我實在不知對著這個我隻見過兩麵,或者有記憶以來,隻見過兩麵的男子,該說些什麼。同時也動了動,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不麻煩,白天是他,晚上才是朕。”趙纊霖說出這話時心中酸酸的,在看到懷中人那一躍而逝的歡欣時,心中便更酸了。但是手上卻緊了緊,他不是餘桑青,他不會因為刺兒不愛他而退出。

即使曹郎中告訴他,這個女子的脈象和堇兒的完全不一樣,他也想要緊緊握住她。

他相信,她不愛他隻是暫時的,就像這個暫時的名字,一切都有歸入正軌的一天。

所以,他會不擇手段將她留在身邊。

其實有時命運這個事情,就是這麼神奇,他安排我在趙纊霖的黑夜醒來,便讓我永遠盛開在無邊的夜中。若是當時我醒在另一個少年溫暖的白日中,多年後定是另一番光景。

當時我想不到這麼多,我隻用著我能力有限的大腦,搜索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壞了!”我想到今天的日期心內一驚,連忙掙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