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兜兜?”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任由我扯著他臉上的肉。
“不可能,你肯定不是她,雖然年紀差不多大,但是你比她腫多了,還那麼醜,說吧,你到底是誰?”他探索性的看了我一眼,又厲聲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加大手上的力度,扯著他腮幫子往兩邊拉,“勞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兜兜是也,我讓你丫的說我長得胖長得醜?”
“你真的是兜兜?”他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似乎不敢相信這一現實。
然後被我好一頓蹂躪,蹂躪完了這娃也沒回過神來。
最後,我躺在他床上,雙手枕著胳膊問他,“這些年,你們都去哪了?怎麼當上黑社會了?”
阿栗看著我苦笑了兩聲,“說來話長,我們輾轉了很多地方,是最近才回到Y市的,不過我們可不是黑社會。”
我斜著眼看他,就這身破打扮還說自己不是黑社會,個個渾身都有一股戾氣,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了。
不過後來我才真的知道他們現在真的不是黑社會,隻不過以前是罷了。
“兜兜,你怎麼胖這麼?以前的時候你瘦的跟油條似的,你現在都變大餅了。”阿栗看看我現在的模樣還是有些許的困惑。
“一年多前生了場大病,後來就變成這樣了。”我輕描淡寫的說。
“啊,那林姨呢?林姨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都想念她做的飯額,改天我去找一下林姨,款待一下我好不?我保證我不空手去。”
“媽媽他去世了,一年多前走的,我也想吃她做的飯,可是好像永遠也吃不到了,永遠到底有多遠呢?”我有些神遊太虛的回答阿栗的問題,如果當初我聽媽媽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為什麼我還活著呢?
“什麼,這怎麼可能,怎麼回事?兜兜?”阿栗聽到後激動的踢翻了椅子,抓著我詢問道。
好歹他也算媽媽養大的半子,天天膩在我家,就差沒跟我睡一起了,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一時也難以接受?
“阿栗,媽媽一年前車禍去世了。”我仿佛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無法自拔。
“啊……”他呆呆的坐在床沿,難以置信,在他的生命中,媽媽也象陽光麼,那麼用力的普照著他。
“我還記得,臨走的那一天,我還記林姨跟我說,晚上記得過去吃飯,她給我做最愛吃的菜。結果我還沒來的及去,就被我哥帶走了,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林姨,兜兜。”他的語氣平緩而又沉重,默默地訴說著曾經。
“林姨說她最喜歡我了,每天早上吃飯都會煮三個雞蛋,你一個我一個還有大哥,她還說,每人一個,這樣我們不會打架。”
我聽阿栗講以前的事情眼淚也忍不住的留下來,說好的不哭,可是卻每次都控製不住,媽媽是個禁忌的話題,每次提到,心裏的酸澀也難過是止不住的,阿栗也跟我一樣,媽媽把他當兒子,他把媽媽當自己的媽媽,這種情懷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在阿裏郎麵前我還能勉強撐著,但是在阿栗的麵前,我不想再偽裝了,淚水宣泄個不停,跟這個男孩一起緬懷曾經,緬懷過去,緬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