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陽城正值夏季,繁花似錦牡丹盛開。此洛陽非比洛陽,並不是中國古代的那些城市,而是不知那個空間,那個時空的一處王城,卻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這洛陽城內有個十裏街,街長十裏,街內有個煙花巷,巷內尋花問柳之人絡繹不絕。
這十裏巷裏各種鶯鶯燕燕每到晚上就是整個洛陽城最熱鬧之地,有錢的少爺商人,其中往來,簡直就是一處地地道道的銷金窟。
在這十裏巷裏,一共有百十來個小樓,每個小樓分上下二層,均為木質。一到晚上,罩著紅油紙的花燈亮起,各色各樣的美女都會站在門口招攬客人。在這些熱鬧的小樓裏,有一出倒是顯得冷清了許多。微微暗淡的光,與其他地方相比,倒是顯現出門可羅雀的淒涼之感。
清心閣。三個大字高掛在門框之上,略有些灰塵,細看之下還有不少細小的裂縫。門前是一棵三丈多高的青柳,並不像其他閣樓那樣挑燈掛的是紅光,而是淡淡的微黃色的光。青色的紗帳隨風飄著,並不怎麼新。
屋內的裝飾也很素雅,一張梨花木的桌椅,一張花雕木的大床,還有一個梳妝台。憐兒,月兒一臉倦意的在一張床的旁邊打著瞌睡,口水慢慢從嘴裏流了出來。
不一會,一個一襲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隻點翠的步搖,頭發玩了個花頭,一張少婦的麵孔,細看之下卻也風韻猶存。三寸金蓮走在地上,倒也沒發出一絲聲響。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擔心,怔怔的望著床上躺著的女子。
卻見床上那女子,一雙狹長的眸子,柳葉細眉,眉心朱砂一點,竟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黃。高聳的鼻梁,紅唇飽滿皮膚白皙若雪,細腰如楊柳扶風,那一絲絲的病態,非但沒有讓她的容顏失色,反倒平添了一絲讓人憐惜的嬌柔。
“煙兒,哎……”那女子看了一眼沒有蘇醒跡象的寒煙,輕輕地歎了口氣。
睡得比較淺的憐兒點了點頭,突然醒了。見到站在床邊的女子,沒有意思的驚訝。站起來欠了欠腰,黃鶯一般的聲音從嘴裏傳了出來。“媽媽,您又來看小姐了。”
“煙兒若實在不醒來,這清心閣,怕是快要易主了。你們該怎麼辦啊?”說道這裏,那名被換做媽媽的女子,名叫清心,是這清心閣的主人。清心閣雖然是坐落在這煙花柳巷之地,可是這裏的姑娘卻都是清官,沒有一個是做那種皮肉生意的。
這樣一個特殊的閣樓,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本就不好生存,不過好在這閣樓裏的姑娘一個個是多才多藝,尤其這閣主又是上一屆花會的花魁,所以到也能賺些個錢財,說不上紅,倒也不差。
清心閣那寒煙兒,而是豔名在外,一些個有錢的公子哥,許多都是慕名而來,在這裏揮金如土,就連一些組徐清高的文人騷客,也是常常來這裏捧場。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年著牡丹花會的頭籌,自然是有這位絕色美女拔得頭籌。
隻不過這名叫寒煙兒的女子,卻是一個性子懦弱,嬌柔不已的玉人。在這個是非之地,競爭是必然存在的,所謂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更是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卻說那一日,天色有些陰沉,閣樓裏的生意不怎麼好,煙兒在屋子裏呆得發悶便與憐兒出去散心。哪知還沒走出巷子口,就碰到了映紅閣那位囂張跋扈的采兒。本來煙兒就不是什麼惹事的主,就讓轎夫停了小轎,讓那采兒先過。
誰知那采兒本就是個心胸狹隘之人,本想借著這個由頭跟那煙兒理論一番,讓他名譽掃地。哪知人家卻直接怕了自己,讓自己先行。這采兒見此非但不領情,還冷嘲熱諷的譏笑這清心閣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假正經之地。
本來煙兒就沒什麼可說的,也說不過這潑皮的女子。哪知隨行的憐兒卻是個脾氣火爆得主,根本就沒打算退讓,信了那一股火生生跟壓了下來。現在卻見那采兒嘴上不積德,得了便宜還賣乖,便悄悄朝著轎夫使了個眼色,讓那轎夫狠狠的撞那個采兒的小轎。
這一撞不要緊,貝萊身體就嬌柔不已的煙兒被撞的頭暈眼花,一個不小心甩出了轎子,自此就昏了過去,在沒有醒過來。
那采兒也是個機靈之人,一件事情不妙,便留了兩句狠話,匆匆忙忙回了自己的閣子裏。憐兒沒了主見隻是哭著將昏死過去的煙兒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