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會,一些自命不凡的文人騷客都集中於此,不為別的,若是自己的才華被一些歌達官顯貴看重收了做門客,那麼就是飛黃騰達了。
因為這種原因,又因此次花會的承辦方是洛陽城城主,所以此次的花會比往日更加熱鬧。洛心頭疼的揉著眉心,打自己來到這裏,光是應酬就已經讓自己精疲力盡了,更不要說一個時辰後還要表現才藝了。
“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將一杯寧神茶遞了過去,月兒看著洛心滿臉的倦容,有些擔心的問道。
搖了搖頭,洛心喝了口水。“隻是有些乏了,月兒,叫憐兒和香兒過來。”放下杯子,洛心對著月兒努了努嘴,示意她去做事。
點了點頭,月兒倒也沒多問,姐姐自從醒來就跟換了個人似地,有時候自己都看不透姐姐到底在想什麼。
不一會,兩女回來。洛心一打眼,將眼神留在了香兒的雙頰之上。隻見那香兒麵若桃花,眼中略帶喜意。臉上的興奮之色還沒有消退下去,手指也是緊張的攪在了一起。
“香兒這是怎麼了。”隨口問了一句,洛心將那麵紗拿了起來,再次將臉蒙了起來。竟是想要出去的樣子。
“我,我……”結結巴巴的,被寒煙兒一問,經慌亂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作答。
“還是我來說。”揶揄的看了一眼香兒,憐兒本就是個直腸子,脾氣一陣一陣的。早就望了根香兒之間的不愉快,玩作了一團。此次一起出去走走,卻撞見了一個老實憨厚的漢子,名叫張橋。香兒本就喜歡玩,見這人老實,竟出口開起了玩笑。
本來也沒什麼,偏偏那人憨直不已,香兒是越看越喜歡,心中不知不覺竟留下了那人的影子。不動聲色的問了來曆,心中便記了下來。這人家就住在這洛陽城,靠著漁樵為生,香兒見那人老實,便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心中料想,若是這人對自己有意,必定會來。
一路上淨想著這事,憐兒鬼精靈似地怎就看不出這小妮子芳心暗許,不由出口調笑。弄得香兒是又羞又氣,才是現在這副表情。
洛心點了點頭,眼中卻是詫異,這洛陽城之人民風也忒彪悍了些,就是不知那漢子是不是會介意香兒的身份。不過看香兒倒是意思介懷都沒有,洛心也就把話擱在了心裏沒往出問。
“香兒若是有了好歸宿,我便送你一份嫁妝,讓你安安心心的出門。”洛心見自己說完話後其他兩女眼中也有了一絲渴望,接口道:“你們兩個的自是也差不了。不過這兩人要讓姐姐打眼了才可以。”
三女心知寒煙兒對自己的愛護之心,心中不覺有些暖意,俱都濕了眼眶,深深地拜了拜。
寒煙兒倒是也沒有阻止,若是不讓他們拜,沒準到會誤會自己些什麼了。“屋子裏太悶,出去走走吧。”一整天都在這裏對著那些不認識的人虛以委蛇,寒煙兒心中有諸多的悶氣。抬腿出了屋子,向著後花園走去。
三人對望一眼,也都跟了上去。不過才走了兩步,就被寒煙兒給趕了回去。“我自己一個人清淨,都別跟著了。”
悻悻的停了腳步,憐兒撅著嘴不幹了。明明自己在大街上玩的好好的,卻偏偏把自己叫回來看屋子。不過見香兒和月兒都不理自己,也就不再說話,走了回去。
陰影撞撞,寒煙兒避開了那些或尋歡作樂或附庸風雅之人,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後院。進了這大大的後院,好像空氣中的悶熱一下子都被抽了了一般。水光瀲灩,山色空濛,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此時已經接近傍晚,見那天上雲霞似紅色的綾緞舞在當空,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湖心涼亭,隱隱約約似有人影在側,寒煙兒也不想多事,直接找沒人又能做的地方坐了下來。見那水光清澈透明,欣喜的脫了鞋襪,將雙腳浸在微冷的水中,舒服的哼了一聲。
微眯著雙眼,慢慢卸下臉上的冰冷,寒煙兒微微笑了笑。聞著那空氣中好聞的花草混合的味道,如此這般,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在這裏做什麼。”正在享受卻突然聽見一冰冷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猛的站了起來向後望去。隻見那人黑袍加身,一個碧玉簪子斜插在發髻之上,臉色略微有些黝黑,卻很是好看。
“我在這裏做什麼閣下難道看不出來嘛?難道不知道何為非禮勿視麼。”赤著腳站在草地上,寒煙兒冷言冷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