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站在那裏,他手持著青銅劍,遙指著周圍的軍隊,大聲地咆哮著:“還有誰?你們還有誰?”
他一個人的聲音壓倒了整個軍團的聲響,實話說,不是他的聲音足夠響亮,而是整個軍團一點兒聲響都不發出。他們平靜地注視著聲音源頭的那一片方向,風雨欲來的氣氛壓在樂無憂的身上。
“戰。”整個軍團大聲地咆哮著,向著中央的樂無憂施壓。
“戰。”第二聲咆哮,他們像是被激發了內心的戰爭欲望,整個聲音像是突破天際,直達遠方的寒冰王座。圍殺開始。
簡單為真。擠壓,他們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防守,雙手前伸,一步一步地緩慢地移動。
每踏出一步,他們都停止了自己的腳步,靜下來等待著隊友的步伐。
橫掃,樂無憂稍微前進一步,他的青銅劍劃過一道匹練。那最靠近他的那一圈亡靈們的肚子上印有剛剛入骨的劍痕。
重擊,在青銅劍看到他們身上的刹那,他們朝著青銅劍前進的方向狠狠地敲擊。一方是握力,另一方是壓力,最終的結果是,他們的壓力更勝一籌,青銅劍被擊打到地上。
樂無憂的身子也被帶著倒了下來。他不可能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青銅劍。他們用了更多的力量來凝聚出一根更加鋒利,更為尖銳的骨劍,接近一米長,十厘米寬的劍身,還有著劍柄。他們鼓手嶙峋的手骨握著骨劍的劍柄,朝著樂無憂進攻。沒一個亡靈都踩著一致的不發生,整個街道,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就隻剩下追隨者們的呼吸聲了。
樂無憂反身跳了起來,虎霸拳,他一拳擊打向靠近的亡靈。亡靈在聽見破空聲後,他右手的骨劍直刺向樂無憂的肚子,他的左手握拳,同樣以拳頭迎擊。
樂無憂往後退了一步,他的青銅劍擋住了身後的一道工泥漿,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持劍身旁,他向一個渴望著知識的少年,貪婪地學習著任何知識,無論什麼處於書本上的,還是別人言傳身教的。
身體左扭,躲過了骨劍的一擊直刺,他趁勢頂了一下,打亂亡靈的節奏。
劍舞,圓華,他將自己的青銅劍舞出了一個月亮,圓月的屏障下,沒有一把骨劍能夠跨越。
”醉春風。“飛起來的亡靈踢著並不華麗的腳步,從空中偷襲。
”天寒刺,“一個亡靈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從樂無憂的腋下刺出。
樂無憂手腕一轉,青銅劍後插,在極限時刻,青銅劍寬厚的劍身擋在樂無憂的腋下,抵擋住了這一下致命的傷害。左手握拳,朝著那把偷襲的骨劍擊打下去,將骨劍打碎。骨頭碎得到處都是。
他們擠壓著樂無憂的移動方位,與此同時,樂無憂也在奮力地開拓著自己的移動空間。因為亡靈們凝聚出了一根根骨刺,相應的,他們的生命值和防禦力都下降了好多好多。
樂無憂堅持了大約一分鍾,在這一分鍾內,他沒有收到一點兒傷害,同樣的,他也並沒有在這一分鍾內擊殺任何亡靈,在最後關頭,亡靈們總會掩護著自己的隊友撤退,站在後麵去。
因為這一來一回,樂無憂靠著這個小小的特點,他才能夠繼續站在這裏和亡靈們斡旋。
他在學習著他們的劍術,身為強者的他們即使死亡了不知道多久,那深入骨髓的戰技和劍術在逐漸地恢複。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是樂無憂最好的老師,他們再回複身體本能,而樂無憂在偷學著他們的技術。
無所謂對和錯,無所謂到底練不連貫,隻需要他們的劍招能夠應付各種危機時刻就可以。
在不斷的交手中,樂無憂發現自己能夠遊刃有餘地斡旋於他們的中間。他是一個身體先記住招式,然後再靜下心來思考招式的用處。
那個有用,先記下來,至於原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現在都是凡人狀態,可能當他足夠強大的時候,他也可以懂得這一個個招式的深刻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