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注定是他們的狂歡。
月光傾落在城市中,給一半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銀紗,靠近城中心的高樓大廈上的霓虹燈仍然閃爍著五光十色的光芒,巨大的探照燈像是擊穿天穹一樣,將寧靜的夜晚襯托得如同白晝。
一半繁華,一半落後,盡管這一天,生靈們朝著城中心衝去,但以後,又有誰知道居住在城中心的一定是強者呢。
第二天早上,樂無憂早早地起來了,他站在房屋頂上,遙望著東方的太陽。幸運的是,他現在處於城市的東邊,直麵太陽。
微風輕輕地吹過他的臉頰,他閉著眼,感受著太陽的溫暖與璀璨,他的晝吟呼吸法也需要光芒的注入。可是在這個掙紮世界中,他不可能獲得任何的光能量。
隊長走了過來,他們一整晚都睡在廣場邊,仰頭看著樂無憂的身影,謙卑地說著:“強者,請您幫助我們一起守護著這個小小的村落。”
“我為什麼幫助你們呢?”樂無憂站在屋頂,睜開眼睛,看著屋子底下的鬥篷人,“這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或者說,你又有什麼理由能夠說服我呢?”
鬥篷人思考了一下,他發動自己的所有腦細胞,思考著所有的可能的理由。一分鍾後,他抬起了頭,看著樂無憂:“我們能夠幫你們解決掉一些不長眼的垃圾?能夠幫你們隱瞞你們的實力。”
樂無憂沒有立刻回複他的話語,他故作高深地感受著太陽的溫暖,半響,才吐出了幾個字:”可以。“實際上,無論鬥篷人說什麼理由,他都會答應的。
”當你們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敵人的時候,來找我。我會出手的。“樂無憂點了點頭,從房頂上跳了下來,跳進自己家的小院子裏。他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不濺起一點兒塵埃。
白天,做好一切事情後,他從屋子裏搬出來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擺上一個牌子:”包治百病,無效退款,一次一個金幣。“
當然,今天肯定沒有能夠付出一個金幣醫療費的生靈,這裏住著的都是窮人。
他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擺著一本書,這些都是昨天由張洛林他們從係統裏兌換出來的,他們也給樂無憂的十一個追隨者美人搭建了一個修煉體係。
旁邊經過的村民對著他指指點點,他們沒有想到,樂無憂竟然是一個醫生,怪不得他的家裏麵有著那麼多的金幣。
這是第八天,一整天,他都看著自己的書,沒有一個傷者找他治病。樂無憂也不氣餒,傍晚的時候,他將所有設備都搬入屋子,晚上,他要繼續看書。
今天,他注意到一個現象:現在已經沒有從城外進入城市的生靈了。掙紮封閉了大門,許出不許進。他並不知道靠近城牆那一邊區域的情況,也不知道城市中心的情況,但他知道,城市中心的生靈基本上不太可能支付得起那麼高的房租,所以,破產之後一定會來到這片區域,到時候,就有得忙了。
第二天,仍然沒有生靈來找他做醫生,因為現在怎麼可能會受傷?就算打鬥都是不死不休的。
中午,正當樂無憂走進屋子,一男一女互相扶持著走在大街上,他們的手臂上滴著鮮血,頭頂的血條明滅不定地閃爍著。旁邊的村民,當然居住在這裏的村民少了很多很多,一臉警戒地看著他們。大街上巡邏的第六小隊的士兵,走了上去,盤問著:”你們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我奉勸你們盡早離開這邊。“
當樂無憂見到這對男女的時候,他注意到到他們的身後跟著第六小隊的士兵。”兩位可有金幣?若沒有金幣,本人一概不接受任何幫助。“樂無憂開場就冷冰冰地索要著錢財。
”有,我們有金幣。“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抬起了頭,她的臉呈現出失血過多的蒼白,急促地說著。她從自己的配飾上取出一個荷包,打開,裏麵接近十個金幣,“快,讓他先治療,他就憑一口氣撐著。”
樂無憂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盡管他頭頂的血條仍然還有一半,但他的肚子上有著巨大卻不致命的,不斷愈合的傷口。樂無憂搖了搖頭,這人完全就是心傷,萬念俱灰,他怎麼治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