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飛緊握著青銅小燈的燈柄,正瞪大眼睛看著前方這難得一見的鬥法,往日裏他在山上學藝可是都是些理論功夫,就算有師父師兄的演練,那也隻是稍微地比劃比劃。
他何曾見過像現在這樣的生死相搏,跟何況這個普濟寺的大輸和尚和那老村長一看便知,他們俱是當時難尋的高手。
所以當邛狐八剛一動手,龍小飛就激動起來,他已經感覺自己好戰的血液在身體內翻騰燃燒,饑渴的求知欲無比興奮。
隻不過不一會兒,龍小飛就開始頭暈眼花了,不是因為看不懂,是…實在看不清啊。
隻不過當他一見那個尖耳村長從懷裏掏出一塊似曾相識的血玉時,頓時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對著前方的大輸和尚高呼:“大師千萬小心,那塊玉裏有古怪。”
大輸和尚聞言,眼中光芒一閃,雪白的垂眉不自覺地輕微抖了抖。
他細細看著邛狐八手中的那塊紅玉,隻見其殷紅中透著妖豔,妖豔裏夾雜著詭異,端是難以看透。
隻是對麵的邛狐八此刻雖然拿出了懷中的血玉,卻依然在猶猶豫豫地,好像難以下定決心。
原本大輸和尚雖然聽見了龍小飛的叫喊之聲,但心中卻是不以為意,隻道是這個紫陽派的小輩沒見過世麵,隨便一樣威力大點的法寶就咋咋呼呼的。
可是現如今大輸和尚見邛狐八掏出寶物,依然猶猶豫豫地不敢使用,心中頓時有些猜到幾分。
隻怕是這件東西威力奇大,要發揮出來難度不小,就是以這個異族的邛狐八這種數百年道行之人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雖然自己是來此有要事要辦,但現在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情豈是智者所為?
想到這裏,大輸和尚對著邛狐八大聲念道:“狐八老施主,貧僧此次前來絕無惡意,斷斷不會傷及貴村一條人命,你我何不停下手來,好好詳談?”
剛剛是邛狐八眼見自家村民越來越近,自己又是難以抵擋,所以腦子一熱順手掏出了這塊紅玉。
其實掏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隻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拿出來了,那大輸老禿驢若是再苦苦相逼,邛狐八也指不定自己會不會去動用這禁忌之物。
邛狐八聽見大輸和尚的和解之言,自然也就順勢地將手中血玉又放回懷裏,道:“哼!大悟禿……大師,你口口聲聲說前來招降我,難道就不怕違抗了百年前正道的“儃山之盟”,以至其餘五大派和而攻之麼?”
“阿彌陀佛!”大輸和尚收起法術,放下了雙手,其手中的那串念珠在無意間跌落到了地上。
大輸和尚似無所覺道:“現如今百年過去了,我教一向以慈悲為懷,自然不忍見諸位這些年的東躲西藏,無處容身。所以方丈師兄本著普度眾生之念,特吩咐老衲前來渡化老施主您的。”
在其誠懇的言語之間,大輸和尚手中的那串琥珀色念珠掉落地悄無聲息。
然而對麵的邛狐八隻顧盯著大輸和尚的眼睛,似乎一心想從中看出些真假,似毫沒有察覺到半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