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惟夏上學那會兒就挺招小孩子喜歡,有好幾次跟他一起出去吃飯,我去了個洗手間回來,他就把鄰座的小孩子給吸引到我們這桌了,倆人還有說有笑的,跟一所幼兒園上學的小朋友似的。
不知不覺,我臉上露出了連我自己都不了解的笑容,正巧被應酬完的某人看到。
葉惟夏一臉壞笑地走到我麵前問,“喜歡孩子嗎?不然我們兩個好好交往,爭取明年也生個?”
“你還真以為占便宜不要錢是吧!”我抬腳朝他小腿踢了過去,這廝竟然故意不躲,給街上的路人製造出一種“我是一個野蠻女友”的錯覺。
“錢小塔,認真地說,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們倆的事。”
他突然認真起來,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趁這個機會,我也許會有什麼收獲!於是我舊事重提,“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離開部隊。”
一提這事,他又變聾啞人士了。望著他自顧自往前走,我心裏是一萬個好奇加無奈。
“來來來!”
早上到公司我就被付筱像喚牲口似的喚了過去,不過這個牲口做得值!她給我找了一位光描述就能流口水的帥哥,還是個有文化有知識有內涵的帥哥!
打斷她的滔滔不絕,我將她的臉掰正,直衝電腦屏幕,“直接上照片!”
當她一點鼠標調出她口中的帥哥後,我著實嚇了一跳。出租男!
見我驚得嘴巴都閉不上了,付筱得意地拍著我肩膀說,“姐妹兒我夠意思吧,給你留了一個極品!”
出租男名叫左暮,就是上回跟我同坐一輛出租車,叫我別欠前男友人情的那個男人。真沒想到,他長那麼白淨,竟然是考古隊的!
“錢小塔同誌,別沒出息了,小心看到眼裏拔不出來啊!”
回神,我白她一眼,拍拍胸脯道,“我是那種見了帥哥拔不動腿的人嗎?我一直盯著看是因為我認識他!之前一起坐過一輛出租車。”
“哎喲,那可真是緣分啊!”付筱好像已經確定我跟左暮同誌會喜結連理了,說著就要動手約人家出來,但被我一把按住了。
按說我已經比她還積極了,可為什麼要阻止呢?我在心裏東扯西扯找理由,可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能掩蓋住我想起了葉惟夏的。做人不能這麼賤!既然在心裏就壓根兒沒有想跟他再在一起,那麼就不要被他阻礙了自己的人生進程!
“打電話!”我把手收了回來,看著付筱一臉“你這小淘氣”的表情給左暮打去了電話。
錢小塔啊,給自己一個機會!
當我第二次見到左暮的時候,這話就變了。
“左暮同誌啊,給自己一個機會嘛!雖然是你父母幫你注冊的,但你也確實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多見幾個女生唄,或許其中就有一個是你未來的老婆呢!”
聽了我這話,左暮微笑著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這算是職業病嗎?”
“確實有點,”我不好意思地幹笑起來,“忘了我是來給自己相親的了。”
“現在想起來了?”
“你這話,是要跟我相一下了?”
左暮欣賞地點頭道,“你剛才說的話不錯,我確實到了該交女朋友的年紀了。”
不知道怎麼的,見他答應要跟自己往相親的康莊大道走,我倒是有點退卻了。
也許捕捉到我的微表情了,左暮像個終於等到兔子的獵人一樣撲哧一聲笑了,“舍不得N年前的前男友嗎?”
都說貴人多忘事,那記性好的是不是要稱作賤人?我是真的不想叫他左賤人,可他的記性是真好使。
“我可是貴人,忘事快,不記得什麼N年前的前男友了。”
他繼續笑,喝口茶說,“既然你的記性不好,那明天應該也記不住我們相親的事了,那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回去工作了。”
“別啊!”我沒出息地偷鬆了口氣,將他攔住,“你不想相親的話,我也不逼你,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咱倆茶都叫了,喝完再走唄。我還想問你點事呢。”
才起身的左暮又坐了下來,疑惑地開口,“什麼事?”
“關於考古的。”
沒想到我這種小膚淺還會對考古有興趣,他的表情有些吃驚。但當我把問題問出口後,他的臉色馬上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都說女人多變,我看這男人也不能小覷啊!我不過就是問了句“你們考古帶不帶黑驢蹄子”而已,至於花力氣變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