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人開口道,
“如何?”
“確實非一般人。”
“哼,一階莽夫罷了!”
“不足為慮。”
“不過爾爾。”
“你們真是心高氣傲的家夥,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的手段嗎?”
聽到這這句話,幾人皆是心中一震,不由得想到剛剛那一幕,他們捫心自問,如果換成他們自己,那詭異的一幕,他們也不一定能夠阻擋的了的。
“雪兄以為如何?”
“是個勁敵,當日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的那種威勢卻是給我的感覺很強,真的很強,不容小覷。”
“全力一戰,雪兄有幾分勝算?”
“不知,五五之分吧”
“李兄,有何高見?”
“不過一土雞瓦狗,何足掛齒!”
······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十分的震驚,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無名之輩。他們每一個皆是響徹四方的年輕一輩佼佼者,無一不是名震一方的青年一輩的好手。
此時聚集在這裏的,正是一些為人津津樂道,有著不弱的影響力的一些人。隻不過他們的相聚於此,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又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將這些心高氣傲,桀驁不馴的家夥們聚集在了一起,想必一定不是什麼簡單之輩,定是有著無上名頭,亦或者是使得眾人皆不敢不給麵子的背景。
“明天就會拍賣那把傳說中的刀了,諸位有什麼看法?”
一位青年開口,仔細看去,正是當日與夏殤發生了衝突的血煞門的少門主,雪雲。而此時的他正是這些年輕一輩佼佼者中的一員。
雖然血煞門隻是血域中一霸,在五域之中稱不上什麼大的勢力,沒有什麼絕世強者的坐鎮,但是雪雲的名頭卻是比那些出身名門大派的英傑絲毫不弱,隻因雪雲真的是天資不凡之輩。傳言,雪雲曾經得到了上古傳承,威力無匹,真正見過他的實力的人都死了,至今他的真正力量是什麼,又達到了什麼地步,想必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清楚。
“我不用刀,興趣不大。”
一到聲音冷冷地說道。
放眼望去,隻見是一位全身雪白,銀發白衣的青年,手中正拿著一杆冰槍,正是之前阻擋了夏殤的年輕男子。此人,夏殤雖然不認識,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是對此人有著深深的忌憚,因為此人正是眾口相傳的飄雪公子。
一向神秘,不現於人前的他,這次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裏,想必這裏一定有著什麼讓他執著的人或物。不然的話,一向追尋力量,不斷錘煉己身,從不借鑒外物的他,決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那,飄雪兄為何而來?”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麵露微笑地問道。
聽到有人向自己提問,飄雪公子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掃掃過去,見到問話之人,隻是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沒有得到預期的回答,問話之人倒也沒有絲毫在意,依舊是一副笑臉,和善的看著在場的眾人。此人正是名為李芳山的年輕人,當日夏殤斬去一臂的少年的兄長,傳聞中冷血無情的人。
在這裏的這些人,每一個皆是心思聰慧之輩,又是傲氣入骨之人,如果沒有目的,即使是天王老子,想必他們也絲毫不會給麵子。眾人能夠相聚在這裏,自然有著他們的心思,否則的話,什麼人能夠將他們聚集在一起?
就在眾人三言兩語交談之際,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
“諸位久等了,在下來遲了一步,還望贖罪。”
一襲白衣,神態自若,口中說著賠禮之言,舉止亦是行賠罪之禮,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似乎在俯視眾人一般,似乎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被其放在眼中。
看到來人,眾人皆是點頭示意,唯有飄雪公子和李芳山與眾不同,飄雪公子依舊如萬年寒冰,絲毫不加以顏色,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了絲毫動作。而李芳山則是恰恰相反,熱情異常,似乎兩人是多年不見的好友,相見甚歡,熱情的交談了一番。
對於眾人的表現,出現之人,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隨即看向眾人,眼中沒有絲毫的神情波動,仿若超然物外一般。
在場的年輕一輩,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在無聲無息的進行了較量,隻是強弱自知,這既是一種較量,也是一次爭鋒,更是將來巔峰之戰的一場預演。
隻不過,此時的夏殤,卻是不知道,在他走後的天閣中,竟會有著這樣的一幕,如果他知曉的話,想必,他會毫不猶豫的插上一腳。沒有參與其中的他,是福是禍,誰又知道,也許是天定吧!雖然夏殤從不相信天意,隻信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