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記著這些日子不要等俺了。”“嗯,在外麵操心點。”“知道了”告別了奶奶,有誌先於誌高他們上路了,邊走邊回頭衝佇立在大坡頭的奶奶揮手告別,有誌還不知道,他這一走幾乎改變了整個村的命運,這次的離開也從此掀開了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小農民轉變成大商人的故事序幕。
兩條好似鐵打的腿不經休息就來到了綢緞莊,“老掌櫃,過年好,美珍,過年好!”“過年好啊有誌”再次見麵顯得格外親熱,正熱乎著,外麵進來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守正,快來。”“這位是?”進來的小夥子看著有誌,“守正,我的二小子。”肖掌櫃給有誌介紹,“守正這是你有誌哥,咱櫃上的氈子花氈彩氈都出自你有誌哥。”
“有誌哥你好!”守正不僅高大英俊,而且風度翩翩,禮貌有加,“你好守正”兩個小夥子友好的握了握手,守正比有誌整整高了半頭。
“有誌,家裏可都還好啊?”肖掌櫃關切的詢問有誌,“勞掌櫃的掛念了,家裏一切都好。”“有誌,我跟你說說我的打算啊!”肖掌櫃說著,“爹,有誌哥,你倆先聊著,我回屋裏去了。”“哎!”
“有誌,這兩天咱爺倆就出去轉轉,我帶你去幾個廠裏瞧瞧,叫你了解了解,一來我準備建個廠,二來我準備把氈子往縣城和市裏賣。”肖掌櫃不慌不忙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把氈子賣到縣城和市裏?”“嗯!”以前老掌櫃是和自己說過要把眼光放遠點兒,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跳到縣城,市裏。
“我想趁著羊毛還沒剪開,咱四處轉轉,好好計劃計劃。”“行,聽您的。”說話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明早咱要早點出發去市裏。”“嗯!”
“月仙?”美珍看見了來到店門口的月仙,有誌突然覺得臉發燙,“叔叔好,有誌也在。”“仙兒啊!快來。”肖掌櫃熱心的邀月仙進來,月仙進來眼神左顧右盼,“爹,反正你和有誌哥在,我倆去後麵和我二哥玩會兒!”“去吧去吧!”倆小姑娘高興的飛後院兒了。
吃過午飯午休醒來,“有誌,咱去後麵的廠裏先瞧瞧。”“好。”有誌跟著肖掌櫃把鎮後麵的兩三家廠裏挨著看了個遍,“你們父子幾個擀氈子固然是好,可是累死吧唧的一年能擀出多少氈子?花兒和你姑一年能繡多少花氈?如果建一座廠,一天生產的恐怕能頂你們半年生產的。有誌,懂嗎?”
“掌櫃的,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咱要把買賣做大。”“沒錯”倆人邊走邊瞧,廠裏分工明確,正如上次在姑父馬車上聽到的一樣,但看在眼裏有誌終於明白了工廠的真正含義,分工明確,井然有序,一扇大門正悄悄為有誌打開。
“剪子包子錘”美珍月仙和守正正在櫃上玩的歡,“爹,有誌哥,你們回來了”“哎,回來了。”
“守正哥,我寫了點東西,你幫我去看看唄!”月仙看著守正,月仙微紅的笑臉讓有誌看出了一個姑娘對一個小夥子的愛慕,“行,走。”守正跟著月仙往月仙家去了,有誌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可這樣的苦楚他是無法傾訴的。
“守正來了,快進來”月仙娘看著玉樹臨風的守正笑的合不攏嘴,“守正哥,你看,這是我寫的。”在月仙的閨房裏月仙拿開自己的寫的詩給守正看。
“風刀雨劍傷斷腸,五髒六腑化塵揚;留得些許青絲在,依舊年年扮春光。“”寫的不錯啊!這些的是什麼?”“猜不出來了吧?你跟我走。”月仙拉著守正去了鎮西邊的一顆大柳樹前,曆經風霜的有仨人才能合抱的大柳樹正對著他們的樹心已經空了,隻剩下多半圈的樹皮。
“知道嗎?每到三月的時候,這顆大柳樹依舊柳條繁密。”月仙好看的小臉凍得紅紅的,守正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月仙忍不住怦然心動,“那三月的這顆老柳樹就像現在的仙兒一樣好看了?”“你說啥?我成老柳樹了?”嗔怒的月仙跑到不遠處揀了一顆石頭子朝守正扔了過來,守正跑,月仙追,土路上坑坑窪窪,倆人追著跑著月仙一下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