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見 麵(1 / 1)

她抬起頭,看著他走來。果然是他,如自己所想,往日所有的交流的話語在她腦海中都走了一遍。她向他述說自己的一切,所見所想,包括對他的深情。而他也在說著自己的生活,她不知道是他,他不知道是她。終於要麵對麵了。

“開益,怎麼是你?”吃驚的是吉言。

“應該吃驚的是我,你是謹姐?”開益顯得很鎮定,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我不是謹姐,我是謹言,不,我是吉謹的弟弟,這你知道的,怎麼說呢,”吉言一時好像說不清他和謹言的關係,想了想說“是這樣的,你可能不知道,吉謹二年前已經去世,去世前發了一封郵件給我,希望我能繼續以謹言的身份和你保持聯係,暫時不要告訴你她走了的消息。你明白了吧。”吉謹一口氣理順關係並將來龍去脈以最簡短的語言說清,如釋重負。

“原來這二年一直以都是你,我說怎麼沒什麼謹姐自已的消息。”開益其實昨天晚上就想到了,謹言,謹姐不在了,有可能就是吉言在網上。

“你不吃驚?”吉言感到自己放下了包袱,怎麼這個女孩總是這樣淡淡地,一點不感到詫異的樣子。

怎麼可能?開益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她總是想還沒有機會和謹姐麵對麵地交流,就已天隔一方了。可開益小小年齡已對生死有了切身的體會,她悲傷,是一種痛到心底的傷,外人是不會感受到的。

她不想隱瞞自己早就知道謹姐是誰的事。“其實我知道謹姐是吉謹,昨天正好小陽到我那兒,我就聽說了,要不我也不會約你。”

“你知道謹言就是我姐?”吉言想了想,自己這二年在網上總是發表自己的看法,總是介紹自己,豈不是把自己推給她了,看上去是無心的玩笑,可人家會怎麼想?他腦子裏飛快地將自己的網上的玩笑和言論過了一遍,可時間太長了,好像最近幾次流露出來的就是要把自己推給風影,也就是開益。真是太好笑了。

說開了,大家好像也沒什麼話說了,開益最想知道的是謹姐怎麼死了?

也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姐當年在學校談了一個家在農村的同學。後來畢業後,這個男孩要回老家北方的一個省工作,我父母不同意姐去,我姐不顧反對,毅然選擇了這個男人,後來他們在北方結婚了,我姐繼續上學,考研,考博都很順利,後來我姐生了小孩,得了產後憂鬱症,生活的各種壓力和我姐夫家人關係處不好種種矛盾全部都來了,她那麼好強驕傲的人,因為自己的病覺得沒法治了,就跳樓了。”

原來是這樣。謹姐,你還常常勸我要堅強,要為自己去爭取,可你為什麼做不到呢?

開益突然想起來準備下午帶給吉言的工程報價表,順便拿出來,“這個你都帶來了,公事私事兩不誤。”吉言開起玩笑了,好像感覺關係更近了一層。

“我讓公司的人做了一個初步的報價,基本上都是按市場最低算的,除了人工基本上不賺錢。”

吉言也不太清楚這些價格,看了一個總價,“不好還價麼?”

開益笑著說,“又不是青菜蘿卜,這是工程報價,工程質量你放心,你找的是專業隊伍。”

“好,是不是要簽個合同什麼的。”吉言想多看了也不太清楚這些材料的行情,不如就拍板,定下這件事。

“如果你們著急要做,就這一二天到我們公司簽個合同,就可以安排人做了。”開益也很爽快。

談好事,二個人各自回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