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貧的日子也在繼續,在大家的幫助下,家家也能生存下去,老百姓充分發揮了自我的修複功能,利用有限的田地播下能吃的東西,挨上個十幾天,就有成熟快的東西,也能頂頂肚子,花生、芝麻、紅薯、綠豆連在一起種,都能挨的上,田裏的稻子時間長一些,三個月一季,但也能撐過去,生娃的父親又在祖墳的地方開出了一塊地,種上了一點蕎麥,田地裏開始忙了起來,父母每天就得早出晚歸了,家裏的事情就得生娃來做了。
這時的生娃已經五年級了,哥哥也跟本村的師傅學了瓦匠,每天的出去學手藝,妹妹也讀了二年級,這一時期的生娃學習也很緊張,麵臨升初中的壓力,學校也為五年級的學生辦起了早自習,可這時的家裏每天生娃都得為家人做早飯,那樣就趕不上早自習了,每天的生娃都要遲到,還好教書的嬸嬸知道生娃的情況,就不過多的批評了,白骨精這一段時間對生娃特別的好,每次都幫生娃複習落下的課,從一年級到五年級,白骨精和生娃同桌了五年,這次升初中,誰都不知能不能考得上,就是考上了,生娃和白骨精也不可能同桌了,所以,大家都開始珍惜同桌的感情了,生娃也不對白骨精使壞了,白骨精也不告生娃的狀了,這時的生娃到覺得白骨精挺不錯,五年的恩怨也都不記得了。
每天的上學讓生娃不再玩鬧,英子和菩薩都小沒有升學的壓力,他們的玩鬧時間非常多,剛開始,他們還過來找生娃一起玩,被生娃拒絕了以後,來找的就少了,大家就各自的有了自己的天地,二舅也捎來了口信,說外婆知道生娃要考初中叫生娃上外婆家一趟,外婆有話要對生娃講,父母就安排一個休息日叫生娃去了。
好久沒到外婆的家裏了,自從父親賠錢後,生娃來外婆家就是有數的,外婆也老了,頭上的頭發也掉光了,牙齒隻剩下兩顆門牙,下顎也高高的突出,人更顯得瘦了,背也駝了,外婆家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少了一點熱鬧,多了一點清淨,後院的門還是開的,生娃就從後門進了外婆的正宅,外婆的屋沒有人,生娃叫了幾聲,沒有人答應,外婆的耳朵聽力也下降了不少,生娃就向門口走去,發現外婆正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曬太陽,眯著眼正睡覺呢,生娃就上前叫醒了外婆。
老人的覺就是多,外婆說給生娃聽,人老了,就想把一輩子的覺補回來,可睡著了,心還清楚著呢,外婆就笑眯眯的拉著生娃的手,左摸右看的不夠,還是外婆老樣子的疼自己,生娃不自覺的撲到了外婆懷裏,抱著外婆的身軀,生娃覺得是那麼的溫暖,隻不過外婆沒有以前的強壯了,瘦瘦的胳膊都抱不過來,外婆笑著摸著生娃的腦袋,用下巴頂著生娃的腦門,對生娃說,我的乖孫,已經長大了,馬上就要上初中了,可要好好讀書,到時和你的南京舅舅一樣出息,你的母親就和我一樣享福了,生娃不停的點頭,認真的聽外婆的叨嘮。
過了一會,表妹和表弟都回來了,表妹非要拉著生娃一塊玩,外婆就讓生娃去陪表妹了,這個表妹也是個人精,玩鬧的不得了,也得外婆的寵,從小就和生娃玩的來,生娃就陪她玩了,外婆家門口有一個菜園,還種了不少的棗樹和柚子樹,這個季節,正是棗樹成熟的季節,表妹就要生娃上樹摘棗子,她在下麵接,還好今天生娃穿的是短褲背心,上樹很方便,生娃兩三下就爬上去了,棗樹好爬,但有不少的倒刺,上樹的過程中,生娃就被倒刺紮了幾個口子,在棗子的誘惑下,生娃也不感到疼,在樹下表妹的指揮下,摘起了棗,用背心兜著,不一會就摘了一背心,在下樹的過程中,空著一隻手兜棗不方便下樹,被倒刺拉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鮮血直冒,可把表妹嚇壞了,直喊外婆,外婆到不慌,從正堂的香爐裏抓了一把香灰敷在傷口,馬上血就止住了,外婆還誇生娃勇敢,說男孩子就要這樣,流點血怕什麼,男孩子就得吃點苦,流點血,這樣才能成為男子漢。
晚上,外婆非得生娃吃完晚飯再走,再叫二舅送回去,二舅媽也做了幾個好菜,生娃飽飽的吃了一頓,就在二舅的帶領下回了家,學習一忙,時間就過的飛快,馬上就麵臨考試了,這天,母親早早的就起來床,殺了一隻雞給生娃吃,平時過年的時候都吃不上,今天給生娃吃了,這也是生娃一個人吃一隻整雞,饞的妹妹直流口水,也沒妹妹的份,但生娃還是偷偷的給了一個雞腿給妹妹吃,家裏哥哥小學沒考上就學瓦匠了,就剩生娃是男丁,家中的希望就在生娃身上了,父母都希望生娃能考上,以後能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