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賀明啟卻因為設計稿返工而連續加班。何靜薇去了姑姑家之後,就應了好友陶娜之約,一起去逛街。
陶娜是何靜薇的大學同學,現在一家二流雜誌社當編輯,八卦嗅覺異常靈敏,見了何靜薇便亢奮道:“靜薇,你們拓達真是財大氣粗啊,居然能把閔家三少請來當副總!那個閔英修長得真是又高又帥,擺這麼個男人在公司天天看著,那是得多延年益壽啊,是不靜薇?”
何靜薇結婚時間長了,覺得一個男人帥不帥的,都跟自己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她聽了陶娜的話,笑著反駁道:“怎麼就延年益壽了?娜娜,老總太帥不是好事,天天看著,又得不到,豈不是更糟心?”
陶娜聽得這種調侃又不以為然的說:“是呀,你這種已婚女,是沒啥指望了……”
說著這半句,陶娜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神神秘秘地說:“靜薇,你知道嗎?高天翊也來北京了。”
何靜薇聽了後背一僵,心裏一慌,此地無銀似地說:“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當年不就是因為他留不了北京才……”
“娜娜,”何靜薇用一句名言打斷了她,“我和高天翊是朋友,友情是不論過去的。”
自己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不應該跟丈夫以外的男性有任何超友誼的牽連,這是何靜薇的自覺。
見何靜薇不高興,陶娜也沒好聲氣:“是呀,不論過去!你是撇下人家嫁了人了,你們那口子對你倍兒好呢吧!瞧人賀明啟財大氣粗的,花了兩百大洋給你買了個“破鑼”(polo)的包!”
陶娜語中帶刺,夾雜著對賀明啟的不屑。陶娜當年也和何靜薇的父母一樣,竭力反對她嫁給賀明啟。
母親說,她不想女兒的人生跟她一樣艱難,如果可以選擇,最好選條容易的路走。而陶娜的理由是,賀明啟家是農村的,沒錢不說,農村婆婆事兒最多。
何靜薇見陶娜起了急,軟了語氣說:“你呀,你不就是酸葡萄心理麼?要不,我努力努力,把閔英修這個高富帥,介紹給你這個黃金單身女?”
“那倒不用,”陶娜神氣活現的哼道,“這年頭誰還缺男朋友嗎!”
何靜薇打量了陶娜一陣道:“行呀你,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說說,是誰啊?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
“那他是哪裏人?今年多大了?在哪兒工作?父母都還好吧?”
陶娜吃驚道:“靜薇,你是我媽呀!”
何靜薇一本正經道:“是呀,女大不中留,趁有人要的時候還不趕緊給潑出去?說說吧,這人是哪路神仙?”
陶娜真的就豎起了手指頭:“人家呀,第一,北京戶口;第二,收入穩定;第三,人老實不花心;第四,年齡大會疼人……”
何靜薇插嘴道:“年齡大?身體還行吧?”
陶娜一推她:“去你的!”
兩個人笑著鬧著,就走到了內-衣賣場。
賣場一家專櫃前陳列著一套內-衣,陶娜驚呼著就拽何靜薇貼了上去。
這**上半身幾乎沒有,下半身透明無礙還開了襠,背後隻有兩根粉色綢帶,鬆鬆垮垮的係成了蝴蝶結。陶娜伸手一拉,滑軟的綢帶立即鬆散開來。
“天啊!”何靜薇驚歎,“這是給人穿的,還是給人剝的?”
陶娜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想生孩子嗎?兩人都情緒高漲,種子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