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到前來尋花千骨的雲隱一幹人人等,雲隱緊張的檢查了一遍花千骨的傷勢。還好,隻是皮外傷。
回到萬福宮,沈如烈剛為花千骨處理好傷勢雲隱便將早膳端了進來。
“哇!終於可以吃飯啦!”
用完早膳後便與雲隱學起了茅山法術。
沈如烈回到當中,藍光一閃,屋中便沒了人影。
茅山山腳下,顯出沈如烈的身影,安沁急忙上前問道:
“平淡,怎麼樣?”
沈如烈側眼掃過安沁,故作諷刺道:
“瞧你這死丫頭的樣子,見色忘友!”
安沁哪裏不了解沈如烈,毫不在意地繼續追問。
“嘿嘿,快告訴我,怎麼樣了?”
“自然……成功了。”
安沁鬆下一口氣,也不在意沈如烈故意吊她胃口。
沒有這初遇的結識,自然就沒有後麵那些逼事了。
當然女主光環是最令人抓狂的,所以隻要她往後再小心些,那麼殺阡陌,應該不會再愛上花千骨了吧?
向安沁報了信,沈如烈也不多作逗留。二人作別,一人回魔界,一人回茅山。
茅山掌門剛剛接任,門中弟子無一不是忙得暈頭轉向。
雲隱忙著教花千骨茅山法術,花千骨又忙著學,整個茅山就她一個大閑人。
無事可做,不如閉於房間打坐修煉,一天就這麼晃了過去。
月上梢頭,沈如烈打坐完畢,從墟鼎中取出一瓶傷藥推門出房。
小骨雖隻是皮外傷,但她如今還是凡人之軀,被法術所傷,不能馬虎對待,也不知雲隱幫她換藥了沒。
剛到花千骨的房前就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沈如烈立即藏在一根粗大的朱木柱子後。
花千骨拉開房門,左右望了望,確定沒人後才與糖寶小心地出了房。
沈如烈看著花千骨越來越小的身影,不由疑惑。
小骨這麼晚了還出去做何事?
一個閃身,沈如烈跟了上去。
花千骨依稀尋著上次雲翳帶自己出去的那條小路出去,卻不知為何心跳得如此之快。
自己隻是去見個朋友,又不是偷偷摸摸跟情人私會,幹嗎那麼緊張啊?真是的!
山頂夜來風大,更深露重,四周又漆黑一片,花千骨腳底有些打滑。
後悔自己著急慌張的出門,沒有多披件袍子。
糖寶趴在她頭頂上,興奮的四處張望。身上發出螢光,雖然微弱,卻竟然能照出好遠,前方的路倒也勉強能看清楚。
花千骨無奈的笑,她不知道糖寶原來竟是如此多功能的,還能當燈籠用。
一直到下了大茅峰又到了今早她被雲翳帶去的那地兒,仍然不見東方彧卿的身影。
“在哪呢?糖寶?”
“往前,就在這附近。”
花千骨走進密林,看見上次軒轅朗被吊著的那棵樹。回憶起當時他狼狽無比卻依然盛氣淩人的模樣,突然有點好笑。
這一轉眼就是半年,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人又在何方,有沒有來茅山找過自己?
失神之間,卻猛然撞進一個人懷裏,然後被對方緊緊摟住。
糖寶連忙蒙住眼睛,卻又賊笑著從縫隙裏偷看。
哦耶!爹爹和娘親抱抱了。
花千骨聞到一股淡雅的墨香,看著那身月白的衫子,未等抬頭,知道必是東方彧卿無疑。
一時窘迫的想要推開,卻被他緊緊環住的抽不開身去。
“東方……”
“骨頭,我好想你。”
突然聽他又激動又深情又落寞的說了一句,聲音溫柔如水般怎麼都化不開去。和初時賴皮非要娶她的模樣完全不同,花千骨有些反應不過來,隻好任由他抱著。
其實她心裏也是很想他的,畢竟她生命裏接觸過的對她好的人並不多。
而且老是有糖寶在耳邊爹爹長爹爹短的念叨著,她不想想到他都難。
這是除了爹之外,第一次有人這麼親近的抱著她。
唔,不對!那次尊上接住從天上掉下來的自己應該算吧?
想到這兒,花千骨心中一甜。
東方彧卿的懷抱很溫暖,和尊上冷冰冰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樣踏實和舒服,讓這麼久以來都疲憊不堪的她好想安心的趴在他懷裏睡一覺。
“爹爹!”
糖寶開心的叫著,長開小腳要東方彧卿抱,不要隻和骨頭娘親親熱不理它啊!
東方彧卿伸出一隻手去把它捧到眼前親了親。
“乖孩子,有好好聽骨頭娘親的話嗎?”
“有!”糖寶抱住他的拇指親昵的蹭來蹭去。
“你怎麼會來啊?”
花千骨仰頭望著他,依舊是淡雅書生氣的一張臉,卻每每一笑起來整個世界都顛覆掩埋,讓人眼中隻剩下他的溫柔笑顏。
哼!豈有此理!自己明明這半年有長高很多的,怎麼還是差他這麼遠?
東方彧卿低頭看著她,見她比半年前麵色好了許多,身上總纏繞的黑色汙穢氣息也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