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反應過來,橫霜劍竟在刹那間穿透了方才刺入沈如烈那位置。
未在花千骨反應過來,橫霜劍又在她身上添了六七道口子。
隻是這次很奇怪,傷口竟然沒能被妖神之力複原,妖力反而有些被壓抑之感。
那痛楚不似一般被兵刃所傷之感,而是像被烈火焚燒一般,痛得花千骨那張美豔無雙的容顏都扭曲了起來。
在妖力隱約被壓抑的情況下,花千骨一麵忍者身上的痛楚,一麵對付幾近瘋魔的白子畫。
漸漸的,花千骨有處於下風的勢頭了。
但是,這對沈如烈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再這樣下去,白子畫很快便會入魔啊!
不遠處趴在地上無力起來的沈如烈不可置信,輕晃著頭看著這樣的白子畫。
“義父……義父……”
嘶啞刺耳的聲音呼喚著白子畫,出奇的,白子畫竟立即停下了手,不再顧花千骨朝她走來。
眼中仿佛再容不下其他,隻餘她一人……
花千骨趁機出其不意地從白子畫身後狠劈去一個刀手,白子畫幾番搖搖欲墜,終於倒下。
花千骨鬆可一口氣,忍著傷口處的疼痛喚道:
“腐木鬼!”
一旁觀戰的腐木鬼一聽花千骨喚自己,瞬移至花千骨身旁,躬身抱拳道:
“屬下在!”
“將白子畫帶回無妄殿關押起來。”
“是!”
花千骨看著腐木鬼帶走白子畫,轉身走近依舊無力趴在地上的沈如烈。
蹲下身,伸指勾起沈如烈的下巴。
“說,橫霜劍是如何能傷到我的?!”
區區一把橫霜劍,先前還不能傷她,就是因為刺了沈如烈一劍才能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一定是沈如烈趁那時對橫霜劍做了什麼手腳!
沈如烈也正為此疑惑,那橫霜劍明明開始還不能傷到花千骨,就在刺了她一劍後厲害得令人難以置信。
莫非是……沾了她的血?
應該是了,東方說過,她的血乃世間最為純淨之物。
花千骨體內的妖神之力至陰至邪,被她的血克製住也能說得通。
這事怎麼可能告訴花千骨,說不定她的血今後還是打敗花千骨的製勝法寶呢!
“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
想騙她?她分明看見沈如烈眼神一亮,明明就是知道緣由了!
“嗬~”
花千骨忽然一聲冷笑,沈如烈心底隱約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隻見花千骨放開她的下巴翩然起身,隨即一個紫色的咒印打在沈如烈的身上,沈如烈被迫現出九尾仙狐原形。
前身小巧玲瓏,隻是有一半狐臉是沒有被皮毛覆蓋,而是有些焦黃的烙鐵印。
九條尾巴無力地搭在地上,鋪散如一把羽扇,茸毛蓬鬆如雪。
花千骨一拂袖,一道光刃向沈如烈劈去,準確無誤地砍下了一條尾巴。
“嗚——,嗚……嗚……”
淒厲的狐鳴響徹大殿,一旁看著的妖魔不禁咽了咽唾沫,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花千骨伸手將那條被斬下的狐尾吸入手中,入手的手感十分柔軟。抬起另一隻手撫了撫,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晦暗的光芒。
瞥眼看著還在叫喚忍不住用爪子撓地麵的沈如烈,花千骨唇角勾起的弧度殘忍而又嗜血。
“沈如烈,隻要你不說出這個緣由我就一天宰你一條尾巴!”
她絕不允許這世上對自己有任何威脅存在!
“來人,將她帶去天牢,找一個籠子關起來。”
“是,是!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