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愛紀博文的話,又怎麼會做出那麼多的傻事,眼前的這一件不正是嗎?
而他,既然答應過要幫她演戲,就要努力將戲演好,於是他主動將劉詩語的手握在手心,對著鏡頭說道,“我和詩語從小就認識,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大家能夠祝福我們。”
孟心諾看著他們在那裏自導自演,終於知道了劉詩語的良苦用心。
她很快將攝像機關上,好笑的說道,“你們在幹什麼?詩語,那個狠心絕情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如此犧牲嗎?你為何要用自黑的手段來維護他的名譽,你可有想過,這樣做對你來說有多麼大的影響?還有你韓醫生,你在這裏摻什麼亂,你覺得很好玩嗎?” 孟心諾快要被氣爆了,劉詩語怎麼可以這麼的沒出息?愛一個人至於愛到這樣卑微、沒有尊嚴嗎?
劉詩語依舊平靜,她走到孟心諾的身邊,輕聲寬慰道,“心諾,我知道你都是在為我著想,隻是請你不要責怪子謙哥,是我懇求他來幫我的,至於這條錄像帶,我希望明天你可以幫我公之於眾。”
“我不幫!”孟心諾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道,她深知,如果這條帶子傳出去的話,外界一定都會將矛頭指向劉詩語,說不定會對她以後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困擾,她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姐妹, 如此作踐自己?
“心諾,你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其實你完全不必有這種困擾,因為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有誰會願意花費時間來關注我?再說,我每天都過著貓頭鷹般的生活,和隱居已經差不多了,我不怕這些影響的。”
孟心諾還是不答應,一臉的悶悶不樂,態度堅決。
劉詩語繼續軟磨硬泡,“心諾,你希望我以後和紀博文還聯係嗎?”
“當然不希望!”孟心諾直接炸毛,站起來憤憤的說,“那種男人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他卻還要執意和你離婚,也隻有你這個傻女人才會為他犧牲,換做是我,我早就一腳把他踹去日本了!”
“這不就對了?你幫我把這條帶子公之於眾,這樣外界就會知道我和紀博文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以後我和他就真的沒有一點的關係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劉詩語搖了搖頭,繼續懇求般的望著孟心諾。
孟心諾隻好答應,她義憤填膺的說道,“十年了,你愛著這個絕情冷漠的男人已經整整十年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折磨的樣子,所以我一定會幫你,將這個男人徹底的從你的世界裏驅逐出去,還你一個原本安靜簡單快樂的生活。”
紀老爺子沒有想到,劉詩語竟然用了這樣的方式來挽回紀博文的名譽,韓鳳華更深感覺不可思議,那個丫頭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紀老爺子原本想要利用自己的權威逼迫紀博文不要與劉詩語離婚,畢竟現在像這樣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然而紀博文就像一頭倔強的牛,無論大家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他依然執意要與劉詩語離婚。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可以給他的丟丟一個名分,兌現曾經許下的承諾。
這件事就這樣漸漸平息下來,清晨,熹微的陽光從樹枝的枝椏間照射過來,劉詩語從民政局裏走出來,身後跟著紀博文。
這是距離上一次他們分開之後的第一次見麵,中間隔著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劉詩語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她的心情異常沉重,因為深知這一次他們分開之後,以後便再也沒有了見麵的機會。
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她小心翼翼維持了三年的婚姻還是在這個夏季夭折了。
劉詩語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著身後的紀博文,原本想著開口提議一起吃一頓飯,算是散夥飯吧,然而她的嘴巴還沒有張開,紀博文就開口,用著冷漠而又疏離的語氣說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話音落下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坐在了車裏,等到劉詩語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劉詩語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獨自走在那條路上,記憶中想起三年前與紀博文一起來辦理結婚證的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她走的很慢,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徹底失去了方向,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而且像她這樣的頂級宅女,一般都毫無方向感,非常路癡。
藍天白雲下,天氣很晴朗,十字街頭的紅綠燈由紅變綠,再由綠變為紅,劉詩語卻始終茫然的站在原地,周圍行人匆匆。
每個人似乎都很忙,隻有她,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一輛暗黑色的保時捷停在她的身邊,車窗搖下的同時,唐耀傑那張帶著些許笑意與驚訝的臉展現在眼前。
“嗨,小詩語,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又找不到家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