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壞人。”韓子謙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回答。
孟心諾繼續壞壞的笑道,“真的嗎?這個世界上,壞人是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韓子謙正在夾菜的動作因為孟心諾的這句話停了下來,目光驟然變冷,而後再次將一碗醒酒湯放在孟心諾的麵前,命令道,“快點再喝,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再喝十碗。”
在韓子謙的監督下,孟心諾又喝了兩碗,最後實在喝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胃就要不堪重負爆炸了。
“現在去睡一覺,客房我已經為你收拾好了,上麵的床單都是新的,趕緊去睡覺!”看著孟心諾又要耍酒瘋,韓子謙原本平穩溫和的話語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被迫變為了命令的語氣。
麵對一個醉酒的女人,他有些頭疼。
“韓醫生,你陪我說說話吧?”孟心諾賴在沙發上,就是不肯站起來。
“你喝醉了,現在應該去睡覺。”
“我沒醉,真的。”
韓子謙有些想笑,用著孟心諾剛才說話的語氣說道,“一般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你沒喝醉,說話的時候舌頭會打結?你現在知道自己在哪嗎?”
“當然知道,這裏是你的家,我來就是想陪你說說話。”
“你陪我?”
“都一樣,何必計較這個。”孟心諾的雙眼依舊有些迷離,而且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直勾勾的望著韓子謙。
韓子謙也不閃躲,坦然的接受她的目光,眼底平靜如水。
孟心諾頓時覺得索味,悶悶的說道,“韓醫生,我這麼看著你,你不應該害羞才是嘛?”
“抱歉,讓你失望了。”
孟心諾哼笑出聲,好奇的問道,“如果詩語這樣看著你,你也敢這樣大膽的迎著她的目光?”
韓子謙沉默,沒有回答,臉上依舊帶著溫和謙謙的笑,讓人很難看出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你喜歡詩語,不然你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幫助她了,對不對?你也真夠傻的,你喜歡她,為什麼不敢大膽的跟她說?”
韓子謙何嚐不明白,隻是他知道劉詩語的心,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任何人都無法代替。
他不說出來,至少還可以與劉詩語保持朋友的關係,有多少友情都是死在了愛情的名義下。
韓子謙沒有說話,反而是孟心諾一直在說個不停,仿佛自言自語似的。
她悶悶的說,“為什麼喜歡詩語的男人那麼多?就沒有一個人喜歡我呢?韓醫生,我真的那麼差嗎?”
韓子謙正在喝茶,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還未開口,孟心諾繼續接下去說道,“詩語現在和唐總在雲南一定玩得很開心吧?如果唐總向詩語表白的話,詩語會同意嗎?韓醫生,你說呢?”
孟心諾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韓子謙,韓子謙似乎意識到她並不需要他開口似的,所以依舊保持沉默。
結果,孟心諾真的沒有給韓子謙說話的機會,再次自言自語般的,自己兀自往下說道,“如果我是詩語的話,一定會同意的,畢竟唐總那麼優秀,如今像這樣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了,詩語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桃花運?”
“她不會答應的。”韓子謙適時地插了一句。
“為什麼?”
“因為她是劉詩語。”有句話這樣說道,有個人說不出哪裏好,但就是誰也代替不了。唐耀傑再優秀,再難得,在劉詩語的心裏,都比不過一個紀博文。
韓子謙與劉詩語認識那麼多年,他太了解她了。
孟心諾冷冷的哼笑了一聲,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己很了解詩語,我是女人,經常與詩語在一起,我比你了解她,詩語的心很軟,很容易被感動,不然十年前她也不會因為紀博文送給她一杯暖茶就愛他愛得如此癡狂,所以如果唐總對她更好的話,詩語一定會答應的,況且她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孟心諾說話的時候,眼底總是湧動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徐嬌柔的母親蘇冉暗中派人跟蹤紀浩然,終於找到了紀浩然在外麵包養的女人,然而讓蘇冉驚訝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就是紀博文在婚禮上拋棄的女人,呂宣錦。
這樣想來,紀浩然當日在婚禮上那般維護呂宣錦,終於可以解釋的清了。
蘇冉想,呂宣錦這個女人真不簡單,紀家有三位少爺,其中兩位都與她有著一定的關係,由此看出此人一定不簡單。
一想到這樣的女人威脅著自己的女兒的幸福生活,蘇冉就無法淡定,於是決定親自出馬,主動找到了呂宣錦。
午後的下午茶,濃鬱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蘇冉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心裏有些佩服她的膽量,上午她打電話約她出來,沒想到她真的來了,而且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