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瑤不悅的翻了翻白眼,鄭重的申明道,“我沒有。”
“那這麼說,你們很有可能是親姐妹了?”
“不是可能,我覺得就是。”唐佳瑤非常肯定的說道,“你就是我的姐姐,爸爸說,當年媽媽生我的時候是雙胞胎,但是姐姐被人偷走了,我敢確定,你一定就是我的姐姐。”
呂宣錦眸子裏的錯愕逐漸消失,最後變得很沉靜,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從未想過要去尋找自己的親人。
就算有,她也沒有多大的心情與興趣,去與他們相認。
“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能因為我和你長得像就認定我是你的姐姐。”呂宣錦平靜開口。
唐佳瑤不死心,說道,“想要確認,這還不簡單,做個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
呂宣錦表現出的出奇平靜與淡定讓劉詩語很意外,同樣身為孤兒,她的心裏就很盼望著與媽媽相逢的那一刻,盡管她曾經把她拋棄,但她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能夠找回自己的親人,找到家,找回曾經丟失的溫暖與親情,是他們這些孤兒的願望與期盼,而呂宣錦看上去並不開心。
果真如孟心諾所說,小錦變了,變得更加內斂沉靜,不會輕易的顯露自己的情緒。
“小錦,何不試一試?有個家、有人關心疼愛不是很好嗎?”劉詩語對著呂宣錦輕輕說道。
呂宣錦抬眸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某個人,而後迅速轉移視線,點了點頭。
劉詩語回到海邊別墅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金燦燦的夕陽從西邊照射過來,落葉在晚風中隨風起舞。
夏天距離他們越來越遠了,而秋天總是很短暫,劉詩語似乎嗅到了冬天的味道。
劉詩語到家時,紀博文已經將晚餐都準備好了,飯香中帶著濃濃的幸福。
“今天看見一個人,和小錦長得特別像,很有可能就是小錦的家人,如果是的話,小錦以後就不是孤兒了。”吃飯時,劉詩語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紀博文。
而紀博文聽到後,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他像是在故意回避那個名字。
而劉詩語跟他說這些,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為小錦感到開心,同時還有點羨慕,她多麼希望自己有生之年也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小錦其實很挺可憐,對嗎?”完全看不出火候的劉詩語,又問了一句。
“嗯。”紀博文從嗓子眼裏發出一種聲音,再無後文。
“快點吃飯,吃完飯我要送給你一個禮物。”紀博文似乎意識到劉詩語還會繼續說下去,於是陡然換了一個話題。
劉詩語好奇地問,“是什麼禮物?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我的生日還沒到吧?”
紀博文已經快速的解決了碗裏的飯,聽劉詩語這陰陽怪氣的語調,他黑著臉說道,“難道送你個禮物還要挑特別的日子嗎?”
“到底是什麼?”劉詩語迫不及待的問。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我先提醒你一下,那是一個活的,有點大。”撂下這句話他就吹了一個口哨,瞬時,有一個龐然大物從浴室裏跑了出來。
劉詩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是一條藏獒,棕黑色的毛讓人望而生畏,健碩的四肢,龐大的身軀,當它走向劉詩語時,劉詩語手疾眼快,迅速站在了椅子上。
“喂,它會咬人嗎?”
紀博文對著那條藏獒招了招手,藏獒就從劉詩語的身邊走開,來到了紀博文的身邊。紀博文一邊撫著它身上的毛,一邊笑道,“放心,它不咬人,性子很溫和。”
劉詩語緩緩從椅子上下來,心有餘悸的望著它,膽戰心驚的問,“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為什麼要送我狗?”
“隔壁家的那個男人有條小狗,聽說你很喜歡,不過再喜歡那也是別人家的,以後你不要去碰那條狗了,因為我們家也有。”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唐耀傑的名字在紀博文那裏,就變成了隔壁家的男人。 心,被一串串的記憶落寞;愛,在一段段的回憶中纏綿;心事如塵。深知,有些美麗,在心,便是溫暖;有些過往,恬靜,便是最佳。
吃過晚餐,劉詩語與紀博文一起帶著那條藏獒出去散步。
它雖然身子碩大,但看的久了,反而覺得它憨態可掬,很可愛。
“對了,它有名字嗎?”劉詩語忽而好奇的問道。
“有,叫丟丟。”
劉詩語立即反抗,“為什麼它會和我同名?”這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
“因為它和你一樣可愛聽話。”紀博文笑答。
他們並肩走在被夕陽籠罩的小道上,“丟丟”一直遊走於他們的前前後後。
“不行,不能叫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