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然一個人跪在那裏,安靜的祖宗祠內,似乎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靜靜地回想了一遍,有些人,有些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唐家,唐佳瑤回到家,一口氣喝掉了滿滿一大杯子的水,還是未將將心裏的驚嚇壓住。
唐正德安慰她,道,“好了,瑤瑤,已經沒事了,還好那家人通情達理,已經不再計較了,隻是你以後一定要注意點,走路走慢點,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穩重些。”
唐佳瑤默默點了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絕對是個難以忘記的教訓。
孟心諾看了呂宣錦一眼,而後單獨將她拉進了房間裏,她很不解,於是確定性的問道,“小錦,那個女人流產該不會真的和你有關係吧?”
呂宣錦的表情始終冷淡的很,她開口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她欠我的,現在我們扯平了。”
孟心諾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呂宣錦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錦,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再說了,你不是已經不再和紀浩然聯係了嗎?那麼那個女人生不生孩子還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的孩子就是該死嗎?”呂宣錦有些動怒,不禁說道,“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當然要為我的孩子報仇,這是她活該!”
呂宣錦在說到“活該”兩個字時,眼裏發出的光芒讓孟心諾渾身一冷。
“好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去想了,想點開心的事。”孟心諾頓了頓,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她,笑道,“這是詩語送給你的禮物。”
呂宣錦接過來,用手輕輕打開,她看了一眼裏麵的戒指,目光落在孟心諾的小拇指上,眉梢染上一絲疑惑不解。
孟心諾隨即解釋道,“這是詩語買的,一共三個,我們三個每人一個,你看我的戒指在這裏,挺好看的吧?”
“嗯。”呂宣錦低低的應了一聲,語氣淡淡的。
“你不喜歡啊?”孟心諾看了一眼她平靜的表情,問道。
“不是。”呂宣錦勉強笑了笑,“隻是這個戒指應該很貴吧?”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你別忘了,詩語可是個小富婆呢,以前她嫁給紀博文的時候,紀博文的爺爺給了她一張卡,裏麵有不少錢,而且詩語這些年在網上連載小說,貌似也賺了不少的稿費,她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富的人了,這點錢對她來說就是小數目。”
呂宣錦在聽到“紀博文”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失神,不過很快就被她用平靜的表情掩飾住。
“詩語是不是要和紀博文複婚了?”小錦努力克服心理的障礙,鼓足勇氣問道,她問的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不應該展露的表情,讓孟心諾看出了什麼。
“暫時還不會。”
“為什麼?”她故作坦然的問,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心裏竟然有些輕鬆與慶幸。
“你還不知道的吧?紀博文去新疆當兵了,要再過一年多才能回來,就算他們要複婚,也要等到他從新疆回來再說了。”
“哦。”呂宣錦象征性的應了一聲,開始在心裏盤算著某些事情。
在這個溫暖而又充滿希望的春天,每個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似乎隻有劉詩語那麼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碼字、帶著黑子出去遛彎,她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了。
夕陽的餘暉下,她與黑子一起坐在海邊,看著深邃寬闊而又遼遠的海麵,她的心中突發一種想法。
如果紀博文一直不能回來,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去找他呢?她可以以一個家屬的名義去部隊探望他。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產生之後,她就再也放不下,她打電話將這個想法告訴孟心諾,想要征求她的意見。
孟心諾隨即大笑出聲,“親愛的,你這才與紀博文分開多久?你就那麼想他啊?”
“我隻是想去看看他。”
“還不是想他了?”孟心諾好笑的問道,想了想,而後繼續說道,“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我就支持你,隻是新疆那麼遠,而你又是個頂級宅女,沒有任何的方向感可言,你一個人去新疆我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