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語懶散的躺在沙發上,麵色微微有些憔悴,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有食欲,不想吃飯,看到那些油膩的東西就想吐,更奇怪的是每天都犯困,懶懶的不想動彈,子謙哥,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絕症就要死了?”
韓子謙是醫生,聽完劉詩語說完這些症狀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問道,“你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
韓子謙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步朝著劉詩語走過去,然後直接拿起她的手腕,摸著脈搏。
劉詩語笑,“子謙哥,你還會給人把脈?”
劉詩語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隻是韓子謙的神情由先前的疑惑變得越來越嚴肅,他反反複複很仔細的摸著劉詩語的脈搏,像是在確定什麼。
劉詩語再也笑不出來,失聲問道,“子謙哥,我真的不會是得了絕症了吧?”
韓子謙已經確定了,於是鬆開了她,沉了沉目光,答道,“不是。”
劉詩語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果我死了,黑子該怎麼辦?”
“詩語,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劉詩語被他這麼一問,有些迷茫,“我怎麼了?”
“你懷孕了。”
韓子謙的語氣那麼輕,生怕劉詩語會無法接受,所以他說的很慢,但是劉詩語還是被驚住了,那麼一瞬間,韓子謙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眼底的驚慌失措無限擴大加深。
“子謙哥,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劉詩語唇角下沉,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說道,“因為過幾天就到愚人節了,所以你在提前呢愚弄我,是不是?”
韓子謙最擔心的就是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她那麼不安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有多麼不希望這個小生命的意外出現。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隻好安慰道,“詩語,我沒有開玩笑,你確實已經懷孕了,隻是現在還沒有到兩個月,如果你不想要孩子的話,我可以幫你。”
劉詩語的心顫了顫,韓子謙這是在提示她將孩子打掉?隻是那是一條小生命,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不忍心,同樣不敢去做。
她的心完全亂了,她隻是與唐耀傑發生一次關係,竟然懷孕了?她與紀博文曾經的承諾還在腦海中回響,讓她心裏的罪惡感更深了。
她看著韓子謙,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嘴唇一直顫抖著,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詩語,你是怎麼想的?”韓子謙注視著她,想要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這樣他才知道該怎麼幫助她。
“我我不知道,我想再想想”她驚魂未定,因為韓子謙告訴她的這個消息比任何恐怖片都要來的可怕。
“那好吧,想好了告訴我,越早越好。”
劉詩語點了點頭,眼睛有些渙散,毫無焦點,臉色隱隱泛白,有點難看。
輾轉,夜深了,劉詩語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空,海風迎麵吹來,吹走了她的困意,卻未能吹去她心裏的煩躁與不安。
耳邊,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將這個夜晚修飾的更加深邃靜謐。
劉詩語坐在那裏想了很久,最終決定這個孩子不能要。盡管這樣有些殘忍,但畢竟這個小生命是一個錯誤造就而成的,她不想一錯再錯。
她內心深愛的人,一直都是紀博文,她怎麼能夠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那樣,紀博文該會有多傷心?
盡管看不到他,劉詩語還是能清楚的猜到他知道後的神情,他一定會很難過,甚至很心碎,她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諸多考慮,她必須拿掉這個孩子。
第二天,劉詩語找到了韓子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韓子謙。
韓子謙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隻是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這個手術越早做越好,時間拖得越久,對你身體的危害就越大。”
所以,當天韓子謙就帶著劉詩語去了醫院的婦產科,那裏的主治醫生與韓子謙是朋友,韓子謙將劉詩語的情況向她敘述了一些,並請她多多照顧劉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