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語不想為難她,隻好轉而問道,“那麼,我老公呢?他是不是也住院了?”
“呃”小護士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劉詩語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抓著小護士的胳膊不安的問,“我老公傷的很嚴重,對不對?”
“這不是的,沒有”
“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我”小護士似乎並不擅於說謊,著急的快要哭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應應該在家裏吧。”
“那我回家。”劉詩語說完就要走,小護士沒能抓住她,心裏更加著急了。
劉詩語匆忙打開門,剛要出去就撞到了一個人。
小護士看見韓子謙走進來,就像看見了一個救星似的,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韓醫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你跟她說吧。”小護士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安靜的病房裏就剩下劉詩語與韓子謙兩個人。
曾經的歡愉,在街頭的轉角已泛黃,回眸,卻已是一地零落的記憶;光影的流年裏,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而你注定不是我的故事;情未央,花已盡,年華裏最深的銘記,終是被山水阻隔,化作一縷惆悵,隨風倘佯。
聽說唐耀傑葬身火海,屍骨無存,呂宣錦被驚得花容失色,這個結果遠遠超出了她的預定。
她隻是想找個人,給劉詩語製作一個危機,最終的目的是將紀博文從紀家引出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真的放了火,還燒的那麼大。
雖然平日裏呂宣錦的性子一向內向安靜,心事從來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然而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太過震驚,她無法掩飾心裏的恐慌與不安。
孟心諾始終打量著她不太正常的反應,按理說,她是唐耀傑的妹妹,聽到這樣的消息,不應該悲痛萬分嗎?
為什麼她在呂宣錦的眼裏,看到的更多的是恐懼與愧疚?
從呂宣錦剛剛出現在教堂,孟心諾就感覺到她的不正常,再後來,劉詩語與唐耀傑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來,孟心諾想要報警,然而呂宣錦一直在阻撓她。
因為她們是好姐妹,孟心諾沒有懷疑她,隻是感到疑惑不解,然而看著呂宣錦現在的神情,她不得不多想。
“小錦,你知道是誰帶走了安安嗎?”顧及到她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孟心諾並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以這樣的問題開始。
“我真的不知道。”呂宣錦幾乎沒有思索就直接回答道,像是注意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正常,她迅速將眼底的慌亂掩藏,轉而換做一臉的悲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把安安帶出來,他就不會被壞人帶走,詩語和哥哥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哭的很傷心,眼淚瞬間溢滿眼眶,聲音逐漸哽咽起來。
“小錦,你實話跟我說,這件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孟心諾已經失去了耐性,直接問了出來。
雖然,她的心裏也極其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
呂宣錦抬起濕潤的眼眸,驚慌受傷的望著孟心諾,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茫然而又艱難的問道,“心諾,你在說什麼?你懷疑是我帶走安安?是我放的火?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這樣的話,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的。
孟心諾自然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種種的跡象表明,呂宣錦實在太可疑。
“心諾,失去了哥哥,我的心裏已經很難過了,你怎麼還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我知道,從小到大,在你的心裏,隻有詩語才是你的好姐妹,而我在你的心裏根本沒有一點的分量可言,所以你懷疑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安安是我的侄子,詩語是我的嫂子,我怎麼可能會做出不利於自己家人的事情?”
呂宣錦的臉上梨花帶雨,眼底傷心與失望交纏,那般真切,那般動容!
孟心諾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呂宣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變了,變得那麼陌生,變得她似乎都不敢去認!
醫院裏,韓子謙將唐耀傑的事情告訴了劉詩語,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詩語沒有歇斯底裏的哭,沒有一臉的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