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晚上西蒙潛入村中,試圖接近自己已經改嫁的妻子阿卡娜的家裏。但他的舉動被一個當晚留宿村中的流浪劍士發現並擊退。隨後這名劍士獨自離開了村子,並沒有通知村裏的人。
九月二十六日夜
西蒙再一次接近自己的妻子女兒,並且將她們擄走帶到了藏身的山洞中。
九月二十七日
我接到克米裏亞地方教會的報告後趕往事發地點,在前去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之前擊退魔物的流浪劍士。他雖然在那天晚上擊退了魔物,但仍然被而被魔種的力量所感染。出於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卻擊退魔物的能力的好奇,以及查明真相的需要,我並沒有當場將他淨化,而是設法壓製了他身上的魔性之毒,並讓他也參與到了調查中來。
九月二十八日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這名流浪劍士不但找到了證明作案凶手身份是魔物的證據,同時也將有嫌疑的地點鎖定在了村子後山。
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歐德的兒子患有麻風病,卻沒有將其送入麻風病院而是私下秘密安置在家中的事實。以及歐德試圖讓芬妮嫁給他兒子而與芬妮的繼父拉爾薩之間作出交易的情報。這讓我了解到其實他作為村長卻是一個擁有動機的人。
我在日常對話中假裝無意地將流浪劍士即將查明真相的消息透露給了歐德,以試探歐德是否是與此事有所關聯。因為如果他因此有所行動的話,那麼一定或多或少會露出馬腳,這可以說是我的一種打草驚蛇計劃,如果他並非幕後凶手,那麼對我也沒有損失。
九月二十九日
綜合各種信息後,我與流浪劍士得出了西蒙成為魔物的設想。並在這一天晚上前往熊背山穀,試圖找到相關證據和失蹤人員。但我同時也有另外的打算,就是想知道人類成為魔物的轉變途徑以及人類個體自身的差異會對這一轉變產生怎樣的影響。
雖然我預想到歐德應該會有所行動,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做賊心虛的歐德竟然直接派出了拉爾薩作為殺手,試圖除掉流浪劍士。這與我之前所推測的歐德作為幕後黑手的情況正好吻合,我暫時沒有幹預這一行為,萬一他不幸被暗算得手,我正好能抓到歐德的把柄。
而不出我預料的,流浪劍士並沒有被一個魯莽的農夫了結性命,雖然他當時失去了武器,又被騙喝下了迷藥而意識不清。但他體內的魔性卻在此時覺醒了,雖然並非完全地魔化,但足以應付他當前麵臨的威脅,在他解決掉拉爾薩試圖問出幕後真凶的時候,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卻發生了。
也許是被打鬥驚動,或是被同性的魔力所擾動。魔化的西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這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我能直接觀察到感染者與失心者的對抗。
果然,流浪劍士此時的力量因為被魔性感染而增長到了一個超越常人的地步,但在徹底魔化的失心者西蒙麵前他還是無法取得真正的優勢,而且被打至重傷。這點並不出我所料。但真正讓我感到意外的事卻是他雖然在力量上得到大幅提升,但他的心智似乎沒有如一般魔化人類那樣失去控製而狂暴,這是之前我從沒有遇到過的有趣現象。擁有魔的力量,同時保持人的理智,在他身上發生的這種獨特變化令我決定救下他,以待日後長遠的觀察。
在我出手援助之下,魔物西蒙遭到重創,逃往它的巢穴。我們一路追蹤它直到熊背山內部的岩洞,在那裏我也由此發現,讓西蒙魔化的魔種,並非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而是另有來頭。其根據就是岩洞內的上古文明留下的遺跡,雖然不能肯定兩者之間有什麼確切聯係,但我內心感到的卻是一種因為接近魔物複蘇本源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