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便是盂清殿了。”一旁的隨從侍衛望著身旁一臉好奇的筠媱輕聲提醒道,這昌南王的名聲誰都知道,此人陰鬱孤僻,與朝中的幾位皇子都不太合得來,公主怎麼還親自登門?
“嗯,看著倒還真是不錯,不愧是昌南王。”筠媱低聲歎道,這盂清殿的確是不同凡響,規模浩大,十分氣派。
這昌南王的盂清殿從殿外望著的確是氣勢恢宏,而這裏麵倒是更為清幽雅致,別有洞天了,一進大門,便是一個連著亭台樓閣的荷塘,整個荷塘中央安著一座假山,外圍是一片竹林,曲徑通幽,蜿蜒曲折的小道兩旁栽種著兩排木芙蓉,很是清雅,荷塘對麵林立著幾座閣樓,想來那便是禦宇的起居之地了,荷塘上架著三座彎曲的石橋,直接從竹林連通樓閣,筠媱不住地打量著盂清殿裏的構造和風景,不由得讚歎不已。
“看不出來昌南王還挺有品位的嘛。”筠媱低聲道,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禦宇那冷峻的麵容,這樣好的景致,倒是顯得和他很配了。
“公主,我們王爺在文萃苑呢,您先在偏廳稍等片刻。”老管家望著筠媱,輕聲說道。
“文萃苑?”筠媱望著他,“不必了,你直接帶我去文萃苑吧。”
“那……公主請隨老奴來。”
遠遠的便望見了正坐在亭子裏作畫的人,一襲青色的錦衣長袍,墨發隨風飄揚,本就精致的五官因為認真的神態顯得更加迷人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握著筆在宣紙上遊走,這樣的一瞬間,周遭的木芙蓉盡管是開得再繁盛,也黯然失色,沒了光彩。
筠媱自恃是見過無數好看俊美的男子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也難免心裏砰然一動。
筠媱望著他,挪著步子輕聲走近,禦宇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白色勁裝的她,明明她就很適合著華美的衣裙,但是她好像各位喜歡這樣的裝扮,全然不是女子的嬌媚之台,卻是多了些幹淨清爽。
“筠媱公主前來拜訪所謂何事?”禦宇並沒有停筆,隻是收回目光,繼續作畫。
筠媱見他這樣,剛才心裏一係列的好感頓時便煙消雲散,筠媱也不客氣,“昌南王還真是有脾氣,你盂清殿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她的語意裏雖沒有過分的苛責,但是也清楚的表達了她心裏的不服和不滿。
“我盂清殿的待客之道向來如此。”禦宇輕聲回道,言語間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和桀驁。
“你……”筠媱望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態,心裏立時便火冒三丈,“算了,看在那****出手相救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那日的事是我身為天聖的王爺應該做的。”禦宇冷聲道。
“總之,我這次前來就是要當麵道謝而已,至於你昌南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還有,這是我父親非要我贈給你的,你收下吧。”說著,筠媱便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雕工精致的白玉青花小瓷瓶,恨恨的放在了石桌上,真不知道父王為何要把這麼珍貴的藥丸給他。
“哦?落梅金丹,北冥國還真是大方。”禦宇望了一眼那瓶子,輕聲說道。
“待有恩之人,我北冥向來大方。”筠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沒等他反應,轉身便要走。
“公主好走。”禦宇盯著她的背影,冷聲說了一句。
筠媱頭也不回,全然當做沒有聽見他的話,“真是,這個淩禦宇怎麼這麼高傲,真是,我都親自來道謝了,他竟然敢這種態度,氣死我了!”筠媱咬牙切齒的罵道。
好好的一次見麵便這樣不歡而散。
“青凰。”青凰正在池子邊賞魚呢,便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青凰和張茗望著來人,今日的筠媱一襲青色長裙,長發還是隨意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可即便是這樣也很好看。
“筠媱姐姐。”青凰望著她,連忙便笑著迎上去,“你怎麼來了?不在行宮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