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中的說書人已經離去,留下一眾意猶未盡的聽客在哀聲抱怨。晉元靠在柱子上沉思著,也不知思考了多久,茶樓中因被故事吸引而來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晉元終於動了一動。

他站正身子無視那台子上的歌舞,徑直走了出去。沒有人看得見他沒有人注意到他,那些凡人根本不知曾有位仙人在此流連過。

晉元走出茶樓後,一抹鮮紅色的身影從茶樓邊的巷子裏冒出,一雙陰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晉元。

那女子豔麗的容顏使得幾名男子駐足,衣衫緊緊的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材,鮮豔的紅色映襯著她雪白的皮膚,隻是那冷漠地表情與似劍光一般的眼神使人隻能遠遠觀望。

女子緊緊地盯著晉元,直至看不見他了才眯著眼睛轉身走進茶樓。

晉元走出茶樓後先是去了那橫死的鄭家小姐所在的在鄭府。

鄭家在這做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城裏也算是個富人家,那鄭家小姐也是吃喝皆是這城裏最好的,俗話說得好:窮養兒富養女,恐怕這鄭家老爺也是這般養著自個的女兒。

鄭家小姐雖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也是清秀可人,可因鄭家老爺從小便對她百般疼愛要什麼有什麼,至此鄭家小姐也就越來越驕橫無禮,凡是有何不順心之事皆發泄在下人身上。

因顧及著名聲,鄭家小姐每發泄過脾氣後都會狠狠地威脅那些個下人不許說出去。

時間一長那些下人便對鄭家小姐有了記恨,可又無可奈何,隻得默默忍受。

鄭家小姐有位哥哥,她那哥哥正與她相反,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盡管並未前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緣因他父親不屑那小官,隻想讓他安心經營著自家開的店鋪。

鄭家有個店鋪,賣的是布匹,因鄭家老爺喜好精致華麗的東西,所以他所買進的布匹也都奢華美麗,受得不少富人家的少女婦人喜愛。

總的來說鄭家除了那小姐性子古怪,其他人也還算普通。

晉元踏進鄭府,便聽到一聲歎息:“明珠啊,爹好想你,你怎麼就這麼離奇的去了呢?”晉元順著聲音尋去:“明珠啊,你就放心吧,爹一定會抓住凶手給你陪葬的!”

這話說完,晉元便聽到一陣哭泣之聲,待他到了那兒之後看到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桃花樹下的藤椅上,麵色哀愁,他身邊有一名婦人直接跪坐在剛長出嫩葉的草地上掩麵哭泣。

男子身態圓潤,看著就是一副富得流油的樣子,而他身邊的女子有些消瘦,但渾身上下的衣物雖素淨卻也是極好的料子。

男子手輕輕摩挲著藤椅的扶手:“這是明珠最喜歡的藤椅了……”

婦人聽後哭得愈發激動,哭了好一會兒後抽泣道:“老爺,明,明珠已經去了那麼,那麼久,你要節哀順變……”

老爺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手摸了摸女子的秀發:“你都哭成這樣了還來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