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
大當家半眼瞎首先闖了進來,在他抬腿踢開房門落腳的一瞬間,眼前的情形讓他驚訝不已,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口下去。
廳房中燈火通明,黑風崖山寨,幾乎所有人都到了,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心存恐懼。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當家半眼瞎陰沉著臉,此時此刻,他的臉色比任何人都難看,因為他看到趴在桌子上的赤裸美婦竟然是他正室夫人,而在榻上翻滾的赤裸男人是他的結拜二第,也正是黑風崖山寨的二當家。
地上到處灑落零亂不堪的衣服和內衣,由此可見,這情形中的內容不用親眼所見便知甚詳,大當家半眼瞎緊撰著手中大刀,惡狠狠的回頭喝道:“說,今天晚上是誰值夜跟班?”
房屋中的情形,不僅是大當家半眼瞎看到了,其他的弟兄也看到了,身在門外的人也在頂腳眺望,然後是議論紛紛。
“大當家,是我們跟隨二當家值的班。”那二十名黑衣大漢早已跪下,顫聲的回道。他們隻是跟班,頂頭上司要幹什麼勾當,他們並不知情,眼前的事情真的不關他們的事。雖然如此想,但是,大嫂與二當家通奸,這是一江湖大忌,縱使是殺人越貨的山寨土匪,這樣的規矩也得嚴防律守。
大當家半眼瞎咬牙裂齒,恨不得一刀把眼前這對狗男女給劈了,但在眾人麵前,他保持住一絲冷靜,一皺眉頭道:“給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把整個黑風崖掀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把凶手找出來。”
一時間,黑風崖燈火通明,嘈雜聲,叫喊聲,吆喝聲,亂成一團,將原本寂靜的黑夜攪得雞犬沸騰。
更重要的是廳房牆壁上的那幾個大字,寫道:“血海深仇,血債血還,今夜先教訓狗男女,隔日在血洗黑風崖。”
“好大的口氣!”大當家半眼瞎憤怒的喝道,大刀一劈,將整個房牆劈裂一道深痕,他仍然怒不可赦的上前抓住二當家頭發道:“說,你和賤人在這裏是不是在幹見不得人的事情?說!”
隨著大當家半眼瞎力道的加重,二當家根本無法回話,那股旋風之勁在他體內已將骨經全部柔碎,他現在就像一塊爛泥,全身軟綿綿的,眼瞳中射出死神的光芒,嘴上仍然是不停的哀嚎。
大當家半眼瞎憤怒的一腳踩在二當家的身上,將他踩個稀巴爛,手上用力一扯,就將整顆頭顱給扯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將榻上染紅了一片,身後的眾人看到,趕緊避過眼神,縱是平日殺人無數,但是親眼看見自己人這樣死去,難免會聯想到自己的命運。
接著,大當家半眼瞎將人頭放在美婦麵前,喝道:“賤人,你這淫婦,說!是誰?是誰在牆壁上留下的字跡。”
刺骨的疼痛讓美婦原本潤紅的臉龐更顯得蒼白,此時看到情人的頭顱就懸於眼前,一陣痛心,想起之前麵臨劉一舟的折磨,他寧願自己死也要保護她,她心裏充滿了複雜的思緒,惡狠狠的道:“半眼瞎,你不得好死,你就等著報應吧!哈哈哈……”
美婦發了瘋似的鬼哭狼嚎,大當家半眼瞎恨道:“你這賤人,我哪點對不起你,你卻要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