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已經聽不到魔鬼的哀嚎聲,劉一舟隻覺得心中一陣爽然,大仇已得報其二,在房舍上空夜行,劉一舟翻進一房屋,順手牽羊,將一套衣服穿在身上,雖然衣服比較寬敞,但用於遮擋一下身體,待報完大仇,在到鎮上買新的。
黑風崖山寨頗具規模,他們用搶來的不易之財,修建成山中之王的城堡,還招覽許多亡命江湖的死士,可以說黑風崖上的土匪,沒有一個是好人。
接下來,劉一舟要找的對象就是黑風崖山寨大當家半眼瞎,此人就是殺害劉一舟全家的主要凶手,劉一舟曾記得父母當時慘死時的情景,想到這裏,他撰緊拳頭,心裏暗道:爹,娘,孩兒劉一舟今夜就為你們報仇血恨。
為了能一舉消滅黑風崖上的土匪,劉一舟決定用火燒一座最高的房舍,隻有這樣,才能吸引所有的土匪到場。
抬頭仰望,雖然是夜色,但以劉一舟的眼力,完全看得清清楚楚,隻見不遠處有一座名為“聚義樓”的房舍,它很高大,而且外圍裝飾很豪華亮麗,光是吊在上麵的火紅大燈籠,就不止百餘個,由此可見,此“聚義樓”在大片房舍中與眾不同。
於是,劉一舟決定拿它下手,來一個火燒土匪窩。
突然,劉一舟聞到一股香醇的味道,他心中一喜,暗叫道:真是天助我也。這一股香純的味道就是酒,那麼附近就有一家酒窯,把守酒窯門口的守衛,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死在劉一舟的手中。
劉一舟隻是看了一眼,對躺在腳下的守衛道:“他日投胎轉世,就不要在做土匪了,下輩子重新做人吧!”
酒窯中存放了大量的酒缸,對於酒的味道,香醇,劉一舟是特別的敏感,記得年少時,劉家也有個酒窯,從小到大,劉一舟就對酒非常的熟悉,自然也鍛煉出他會品酒的性格。
一路走下去,堆積兩旁的酒缸並沒有讓劉一舟滿意,那些都是低等貨,不夠香醇,而且味道極其苦澀,直至他走到酒窯深處,才露出一絲笑容。
他上前看了看,喃喃自語道:“就這缸了,勉強還算得上是好酒,其他的都是垃圾。”
這一缸酒叫千葉竹,聞香千裏,飄渺不定,然而這缸酒隻是千葉竹中的低級品,但比酒窯中其他的酒要稱得上是極品。
劉一舟確信,剛才在外麵聞到的酒香應該就是這缸酒發出的味道,於是他沒有猶豫,單手一提,就將千斤重的大酒缸給提了起來。
夜色朦朧,黑暗中突然一片火光禰漫,火光在風勢下形成一條巨大的火龍,它要盤旋登天,火勢越燒越大,將整個黑風崖映得一片通紅。
“大當家,不好了,聚義樓著火了。”一名黑衣大漢慌亂無比的跑進屋中。
“你說什麼?”大當家半眼瞎抓著黑衣大漢,狠狠的推倒在地,趕緊出門一看,一團蒼天大火騰空而起,那火勢越燒越旺,在加上今夜風刮數起,有一毀黑風崖之勢。
殺人凶手沒找到,現在又發生如此大火,大當家半眼瞎一瞪眼,帶著眾人急忙趕往聚義樓救火。
大火在風勢中越燒越大,不管眾人如何潑水,無疑是車水杯薪,劉一舟就站在房屋之上,當他看見大當家半眼瞎的到來,他知道該是時侯上場了。
聚義樓前站滿了人,火光衝天,將他們映得通紅,劉一舟施展輕功飄浮在空中,大笑道:“哈哈哈,半眼瞎,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
劉一舟將真氣含口吐出,聲傳十裏,將下麵的土匪們震住了。
“快看,上麵有個人。”
一時間,土匪們混亂成一團,所有人都不在救火,而是把眼光都投向了夜空中的神秘人物。
“他究竟是人?還是鬼?”
由於劉一舟背向大火,在大火的映照中,下麵的所有人隻看見火紅的天空中有一抹黑影,他在說話,但是卻看不到他的相貌和年齡。
頭頂處是一輪明月,而黑影就立於火光明月中,中間夾雜著野外山崖的狼嚎聲,給夜空中的黑影更添加了一絲鬼異。都說,黑風崖有厲鬼出沒,那是因為屍暴荒野,到了月圓之夜,鬼魂就會出來索命。
大當家半眼瞎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他能立於黑風崖數十年,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隻見他抱拳喝道:“不知哪位高人前輩到此一遊,還請前輩下來一聚,也讓我代表黑風崖全寨第兄給前輩接風洗塵,以略表心意。”
大當家半眼瞎不追問放火之事,也不提二當家與美婦之事,足以可見他是老江湖,老狐狸,一個能飄在黑夜空中的神秘人,那豈是他惹得起的人物?就像他人多勢眾,但是能打能拚的沒有幾個,麵對這樣的絕世高手,隻不過是彈指煙灰的事情,雖然聽到對方口氣充滿敵意,但是他此時不願意樹立強敵。
“哈哈哈,剛才你沒聽到我說要在今夜把你們全殺光。”
“什麼?……”土匪們亂作一團,聽到如此狂妄的語氣,他們紛紛拔出了武器,數百人的架式同時拔刀,那是何等的氣勢,更何況他們都是不要命的狂暴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