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逼自己,你放輕鬆,什麼也不要去想。”君魅離一邊抬手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說道。
她記憶裏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如此溫柔,她應該高興,可心裏為何對他的碰觸生出反感,不對,一定是她感覺出問題了,她怎麼會對他生出反感?
胸口突然又一痛,她一隻手輕按住胸口,眸子裏依舊是迷茫。
“陛下……。”君魅離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扳過她的身子。
“阿離,我……。”
“凰兒,不許再哭。”他突然近似霸道的吼道,嚇了她一跳,呆了片刻,笑出了聲來,嘟囔道,“阿離還是這麼霸道。”
君魅離輕歎了一口氣,眉心緊緊的皺著。
不喜歡他皺眉,蒼月羽凰抬起手,想要給他撫平,剛碰上他,他身子立即一怔,然後聽見她說,“我不喜歡你皺眉。”
“我不喜歡你哭。”他立即接道。
“那個,我……。”蒼月羽凰似逃避的躲開他的眼神,她也不想哭,可就是收不住。
瞧著他緊皺的眉,她唇瓣輕啟,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好,我答應你不哭,但你也保證不再皺眉。”
“好。”君魅離點頭,努力將眉心舒展開來。
蒼月羽凰滿意的勾了勾唇,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但還是有些淚珠從眼睛滾落了出來,抬起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心中某一處卻依舊空空的,像是怎麼也填不平。
君魅離唇瓣張了張,猶豫著要不要將明月的事說出來,但最終不忍心說出口,雖然這一切或許都是他造成的,不是想為自己隱瞞,隻是不想她再痛一次,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但願他沒事。
另一邊,在他們離開後,蘇曉默沒將明月送回明月殿,而是直接找了馬車,將他帶回了太師傅,宮裏的侍衛沒有絲毫懷疑,隻當他是南宮逸。
回府後,她立即吩咐人叫來黃禦醫,命算是保住了。
她一直守到他身邊,直到三天後他才醒過來。
“你,你醒了。”見床上的人睜開眼睛,蘇曉默激動的抱住他手臂。
“蘇小姐。”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蘇曉默,奇怪她怎麼在自己房裏。
蘇小姐?他沒聽錯吧,他叫她蘇小姐,他是逸?蘇曉默整個人愣在那裏,這三天著痛苦守候,她隻求他能睜開眼,無論醒來的是南宮逸還是明月,可她叫她蘇小姐,她以前最討厭的三個字,現在還可以從他口中聽到,她覺得任何時候都沒現在幸福,她的逸終於回來了,這樣說來,蒼月茗那女人並沒騙她。
見她突然流淚,南宮逸一怔,眼睛掃向別處,心底掠過一絲驚訝,這是那裏,這根本不是他的房間?
“蘇小姐。”他眉心輕蹙,想掙開她的手臂,無奈被她拽得太緊,隻好開口問道,“這是那裏?”
“我家,太師府。”
聞言,他驚訝的瞪大了眸子,他怎麼會在太師府,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那隻記得那天自己傷心欲絕,誰也不想見,便把自己反鎖在房裏。
“蘇小姐,我怎麼會在這裏?”他眉心輕蹙,心裏著實疑惑。
“這個……。”蘇曉默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她總不能說他被人占了身體,成了明月。
對她的欲言又止,南宮逸心中更是疑惑,“蘇小姐。”
“我……。”
她正想找個借口解釋,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蘇曉默,你好大的膽子,竟真的將相府公子藏在了府中。”
聞言,她立即轉過身去,“襄親王你在胡說什麼?”
“何來胡說,證據確鑿,人就在你府中,你還想狡辯什麼?”蒼月茗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子掃向蘇曉默。
“逸怎麼會在我府中,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裏不是你的襄親王府,請你出去。”蘇曉默同樣冰冷的語氣回她。
“竟然如此,為何不叫太師出來作證,到底是不是你綁架了人,還是太師不在府中,那就叫人奇怪了。”
“是……是你……。”蘇曉默瞪了大了眸子,難怪一直查不到任何消息,那知竟是她搞的鬼,“她在哪裏,你把她怎麼樣了?”
怒,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來得憤怒。
“什麼她怎麼樣,現在是你綁架了相府公子。”蒼月茗說道,像是沒聽懂她的話。
被涼在一邊的南宮逸,才是真正的不懂,隻能靜靜的看著兩個爭吵,雖然這個爭吵的話題是他,但蒼月茗說蘇曉默綁架了他,現在看來的確是,但他總覺得那裏不對勁,這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蘇曉默,事實擺在眼睛,難道你還想不承認。”蒼月茗的聲音比開始冷了幾分,蘇曉默被她眼裏一閃而逝的殺意嚇了一跳,緊咬著唇瓣,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南宮逸,然後咬著牙說道,“好,我承認是我綁架了逸,你到底想怎樣?”
“本王不想怎麼樣,隻是來送逸公子回府。”
“不行,我自己可以送她回去。”蘇曉默立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