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項事宜你黃叔叔都已經談妥了,為父準備親自過營探望古將軍,以示重視。”
“老爺——”蕭驢子著急,上次就要去常營,幸虧有大夥兒給攔住了,現在又要以身犯險,這人咋就這麼強呢。
韓可孤明白蕭驢子的心意,但更明了自己身上的責任,他清楚,此次古望來歸與常家兄弟又不相同,無論所率兵馬數量還是舊日的身份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語,總之,實力決定態度。相對三萬人馬韓可孤更看重古望這位原反軍副帥的影響力,會給正處在風雨飄搖中的朝廷帶來不可估量的政治效益。
擺手止住的話頭,接著說“茲事體大,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到的,古望此來不但能憑空增添了數萬精兵,還對外傳達出朝廷不計前嫌,共抗外侮的決心。與軍與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機會,不可輕視。”
“那您的腿傷一一”父子連心,韓煒最擔心父親的身體。
“不礙事了”韓可孤笑著擼起褲腳,讓兒子看“你長風叔叔弄來些草藥讓驢兒每天熬了給我敷,管事兒,都消腫了。就是這藥臭烘烘的,難聞!”說著話,煞有其事地展開手掌在鼻子下亂扇。把蕭驢子二人逗得樂了。
“如此,就需要有個像樣的見麵禮。”韓可孤轉回正題“咱們現在暫居在這利民縣,一時之間哪裏會尋得像樣的東西拿出手一一”
過來這裏後,常日裏兩個人的“家”都是蕭驢子在管,最了解“家裏”狀況,他還在抓耳撓腮的想著,韓煒先領悟了父親的意思,急切的往後退一步,抱緊彎刀“父親是要把它當禮物?”
韓可孤有些尷尬,蕭驢子伸雙手捂向公子懷中的“寶貝”,生怕老爺過來強搶似的,急切間說不出話來,隻死死按住。
“唉,這刀原本也是想留給你的,可現在父親實在身無長物呀”韓可孤無奈,攤攤空空的雙手。
“可這是皇上禦賜的,父親私相授人,是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到底念的書多,把話說到了點子上。
“如今之際,已顧不得許多了,不欺君就要欺民,縱使以後因為這事兒被殺了頭,我也算對得起社稷,有臉在地下麵見咱韓家的祖宗了。”
韓煒見父親心意已決,也不敢為難,隻好戀戀不舍的雙手奉還,韓可孤看著愛子稀罕的樣子心中不忍,但實在又沒有合適的東西替代。
並不接刀,他透著憐惜說“暫時還不去呢,先拿著把玩幾天吧,別傷了自己。”又向糾結在一旁的蕭驢子吩咐“把你那壓箱底的功夫也教一教煒兒,亂世裏有些手段也好傍身,”見二人告退向外走,都哭喪著臉,他又補了一句“驢兒,撿真本事教些,可別跟有兩壇子好酒似的藏著掖著。”可惜笑話有點冷,不光韓煒他們依舊鬱悶,連自己的心情也沒調整好。一一一一